话落,马上男人的表情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了。
喷薄而发的冷意惊的在场人抖了抖,偏暄儿不是很懂,问:“说亲?皇叔父您要娶王妃吗?那样朕是不是要有皇婶婶了?”
萧弈权冷笑一声。
一个策马,勒紧绳子返回!
这边,猎场好热闹,马球比了好几场,都未分出胜负。
朝中年纪长一些的大人们早早就退了,扬言着老胳膊老腿,他们搞不动这个。
而还在场上的那些,心已经完全不在球赛上,都在琢磨,要用什么理由不当这个第一。
南渔看着累的气喘吁吁的朝臣们,饶有兴趣地托起了腮。
她这招一石二鸟,不仅整了这帮老家伙,尹红珠那边,好戏还没开场。
想来,弄出来这阵仗,萧弈权那边应该是知道了……
忽然特别期盼看到他。
南渔坐的有些乏了,便让元福拿了软垫靠着,她身上有些冷,宫侍们将一件白狐毛的红氅给她披上。
冬日清朗,娉娉婷婷地小太后坐在那里宛如一个白瓷娃娃,容颜瑰丽,比珍珠还耀眼。
萧弈权打马而回,身隔遥远,一眼锁定了她。
刚搭的看台上有青檐遮顶,南渔那一抹红色,衬得她肤色雪白,无人能及。
萧弈权的眸光发烫,驱马上前。
他一来,周遭气氛都降了几分。
“靖王殿下回来了!”
宫侍一声喊,将所有人目光吸引。
萧弈权从马上下来,长身一立,那目光便如刀子般射向每一人。见全场唏嘘,他不由问:“本王何时说过要娶亲了?”
“……”
没人回应。
南渔感受到旁边的尹红珠抖了抖。
明明是她的儿子,偏偏处处怕他,也是奇了。
她端庄坐着,看向他。
萧弈权的眸扫了一圈后,很自然停在她身上,阴鹜地问:“是太后娘娘的主意?”
“不是哀家。”
南渔将自己撇的干净,“是国夫人,她请哀家帮她长眼。”
尹红珠面上青紫,没想到这么快就被南渔卖了。
一抚头上鬓花,她打着圆场:“臣妇也是忧心王爷,便和太后娘娘说了一嘴。”
“王爷,不会怪母亲吧?”
萧弈权没出声。
当着这么多人在,他不能对自己母亲不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