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渔听着这两人的声音,脑中瞬间清明一片,想到了什么——
她顷刻握住景垣的手说:“泥土!景大人可有派人将太傅府尸体旁边的泥土取回来?!”
景垣怔住。
对南渔的要求不太懂,问:“娘娘这话什么意思?”
“哀家记得,我父亲获罪后大都曾闹过一次水患,当时满上京连续下了半月的雨,大都各大街市都有淹过!”
她看向仵作:“这位大人,如果那几人是在水患前杀的,那其骨骼常年沉浸在泥土里,会受什么影响吗?”
仵作想了想,“应该会受一些,娘娘,只要人死了,埋入土里,在没有棺木的情况下,是会腐败的快一些。”
南渔笑:“那将泥土与骨骼比对一下,能得到更具体的死亡时间吗?”
仵作恍然大悟。
景垣凝着女子侧颜,在她刚才说话时,他对她更敬佩了些。
此时聚福过来提醒她,该回宫了。
她站起,与景垣说:“烦劳景少卿再去一趟太傅府取些泥土回来,哀家不能离宫太久,就先走了。”
景垣起身送她。
南渔与聚福上了马车,让景垣止步大理寺。
两人是朝宫中去的,可走了一晌,聚福便发现,这路不太对。
太监撩开帘子看了眼驱车人,随后小声与南渔说:“娘娘,一会你从这里悄悄跳车,别出声。奴才会尽快去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