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弈权眸色深沉,凝了眼青枝,小婢子立刻懂了主子意思。
颔首退下。
后山空灵,白日看不见的景色在夜里都能瞧见,天然泉水中的南渔仰头望着天空,舒心一躺,她将包住乌发的棉巾松开。
发丝落,浮在水面上,绽开宛如曼陀罗的花。
游到一边,将双臂搭在石面上,南渔不知发现了什么新奇东西,颇有兴趣地低头看着,唇角含着抹笑意。
男人将这一切尽收眼底,更在心底确定,这个女人是没有心的。
冷情冷意,大概在她心里,不论在什么地方她都能活的很好,根本不会将任何事放在心上。
越想,越觉得自己之前对她太过仁慈。
爬床就要有爬床的样子,是她来招惹的他,他就应该将她当成一个卑贱的暖床奴婢,还顾念她什么感受。
萧弈权冷嘲自己,步子不自觉向她走近。
泉水从下面冒出气泡,发出小小的咕嘟声,南渔玩的认真,一心都扑在掌间。
根本没听见什么异样。
原来,在她掌心是一只迷路的蚂蚁,她一时好心,想要替它带个路。
“小家伙,不要像我一样误入歧途,这里水热,你若是不小心掉下了,就再也回不去家了。”
她与蚂蚁对话,用掌心托着,将它引入正轨。
南渔一手捂着胸口,身子微起,将胳膊伸的长一些,偏她这突然起身的动作,顾了身前,顾不了身后。
长发及腰,腰身纤细,恰被发丝挡住,明晃晃的一片。
萧弈权站在她后,长臂一揽,竟是将人直接从水里弄出来,南渔吓的惊呼不止,眸光凌乱时,她回头看了一眼——
男人始终无温的眸凝着她,唇角的弧度是下压的,冷峻可怕。
这一下,两人身上都沾了水,她一张俏脸陡然红了,低声一句:“你放开我!”
“你不问我一句,为何会来?”萧弈权保持捞人的姿势,可却对她此时,充满了抑制。
女子是娇脆的花,是捏圆掐扁,全凭他一掌意愿。
她不太想问。
况且,他来,她早就知道为什么。
这男人霸道惯了,肯定是看自己这次没有主动去求他,哄他,心里落差,也要来看一眼。
他心里一定会想,如果她过的极度恶劣,那样她就会忍耐不住,见到他后一定攀住他不放。
最好再与他认错,说这次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