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肖片刻,南渔在床上听到外面动静,以为是长风又来扰她,头也不回,她便冷冷道:“若是你们王爷让你来的,那就不用劝了,我要睡觉!让萧弈权有事找别人。”
脚步声截然而止。
而此时,后面那些跟随看热闹的武将急火火地都找好了位置,离着不近,都将耳朵竖起听着里面动静。
南渔在心里想了会儿,怎么这长风不走了?
在她屋里待着做什么?
她不禁转了身,去瞧来人。
谁知,让她看见了不知何时出现在她房中的,萧弈权。
男人站的很远,她在内寝床上,而他在外室。
两人之间还有纱幔与珠帘做挡。
便是这样,她仍能感觉到他从内向外散发的逼仄气息,这男人此刻脸像个冰块一样,阴沉的很。
她与他对视几分,扯了衣领起身,在床上恭恭敬敬跪下,喊了声:“王爷。”
“呵,还认得本王?”
萧弈权语气不善,“有你这样给人做妾的?”
南渔想说,什么妾,她又不是真的,况且,白日也是他生气走的。
但她始终没说。
声音沉默,眉眼也低垂,宛如一个陶瓷娃娃,任他怎么说,她都无动于衷。
萧弈权捏紧了手指,向她走来。
顷刻,屋内便传来了两人的声音,女子娇柔的呼声听在那些武将耳中,简直激动地不得了!
一帮听墙角地喊:“凌三!你说的还真是对啊,这般娇滴滴的小娘子,对咱们靖王来说就是大杀器!”
“靖王殿下也不容易!之前听说他府上有了一位什么姑娘,也没见传出什么,谁想还是这位小娘子有手段,男人素了这么久,闺房之中……”
“嘘——你们快别说了,认真听!别错过什么!”
外面一片热闹,这里面,也同样是热闹。
只是,萧弈权根本没把南渔怎么样,不过是捏了她腕子,将人抵到床上去了。
她如水的眼瞳全是他的倒影,问道:“箫弈权,你白日走后就这样冷静下不好吗?”
还来找她干嘛。
她都尽量避着不与他起争执,他还要来。
她眼中的倔强全落在他眼中,他撑起一只手道:“这里是本王的府邸,本王想去哪里还要问过你?”
“爱妾,你想冷静?可本王偏心里堵得难受!”
他说的是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