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
这两人一瞧都是寻常百姓,若不是因为她的事想必没人会怀疑到他们。
还是景垣想的周到。
南渔刚才听他提宣政院顿时茅塞顿开,她之前光顾着让纳福去宫中找人,全然忘了宣政院这个天然的,北凉最大秘密机构。
各种秘档卷宗、皇家世家等等的事,都在宣政院这个地方有一席之地。
故而能进入这里任职的人都是守口如瓶且忠心之人。
上次她和萧弈权因为南家的案子曾进去过一趟,宣政院主事王史便是萧弈权的人。
南渔做好准备,听这两人如何说。
其中一人开口:“回大人,我家伯父…他的确是在宣政院做过一段时间,那时候我们一家都在伯父家中寄住,常常看到伯父在家中叹气,说这个差事不好干。”
“后来大概也就是六年前吧,有一日我伯父很慌张地进了家门,与我阿父阿母说,他可能要辞官。
那时候我阿父还问他犯了什么事,他全都缄默不语,说此事越少人知道越好!紧接着不出两日,伯父便辞官回了老家。”
那人讲到这里顿了顿,从袖中掏出一些薄纸。
“大人,叔父在老家这些日子里,虽没有再提起这事,但他却有一个爱好,便是喜好拓印,叔父会将他新学的笔法与拓印结合,全在这些手稿中。”
那人讲完了这些,将薄纸奉上。
南渔低头一瞧,这人还是个书法大家,笔力苍劲,每一种笔法都令人推敲。
但这内容……
南渔看了一瞬,眼底便闪过一丝震惊。
这人,是将他在宣政院看过的各种私密都记录在上,且用笔法来区分——
她看到其中有一页上写了一行批注。
“皇帝表面温润实则腹黑,怎可做出这样的疯事?”
南渔念出,眉心一跳,“你伯父知道皇帝做了什么?”
“是。”
那人解释道,“这些手稿伯父守了很久,也是在他听闻先帝驾崩的噩耗后才在临终将这些给了我,并且,他讲了一件事。”
“何事?”
“这个小民也不太懂,他只说什么骁龙氅,说皇帝当年定是心生嫉妒,否则不会做出这等事。”
“骁龙氅?!”
南渔一听这个,顿时起了身。
与萧锦云在马车里时他也说过,骁龙氅里面藏着北凉的天命——而这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