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略显可怜地说:“皇上该明白你母妃性情,想必,没有那么快消。”
“这样啊。”孩子离他又近了一些,“这样好办,等朕有空帮叔父说点好话。”
萧弈权笑了笑。
略有诧异:“皇上要帮臣说话?”
暄儿点了头:“嗯!叔父从城楼上救下了朕,往后朕一定听话极了,对了,叔父的手还疼吗?那么高抱住朕,手就没有脱臼吗?”
小孩子懂的还挺多。
萧弈权忽然开始享受这一刻的父子时光。
他这些年都是孑然一人,身边连个女人也未有,更别说他的子嗣。
在这之前,他对暄儿仅是照料几分,谈不上喜爱。
毕竟在他印象中暄儿是他皇兄的孩子,于他,没有什么叔侄情意。
但此刻不一样了。
他瞧着暄儿稚嫩的小脸,面色初霁,“臣的手是有点疼,皇上要摸摸吗?”
“唔,好。”
孩子又靠近了他一些,真的十分认真用手去摸他的双臂,孩子的小手像几个小爪子,按摩到他时力道像抓痒一般,他眉眼越发柔和,冲暄儿道:“皇上感觉如何?”
“有点硬,还粗粗的,难怪皇叔父能一手抱住母妃。”
孩子这形容,真是什么都敢说。
他轻轻笑,还怕使劲扯到伤口。
暄儿一直在陪他。
南渔没阻止,离的远了她望着孩子与他的身影,不禁叹了声。
转身,桃枝与杏枝盯着她瞧。
“娘娘,你一直也未吃东西,奴婢给你留了点饭,快去吃点吧。”
两个丫头心疼她,她答应着,便穿过太多的大都百姓去放膳食的地方。
没用一日,几乎所有人都认识她,见她走来都与她打招呼。
她笑与众人回应,刚拿了碗,倏然,又是一阵晃动——
余震不断。
她听着外面声音,这次震动虽不如之前强烈却依然厉害,地宫刚刚歇息下来的众人又抱紧各自的亲人紧张起来。
南渔靠着桌角,等候。
便在这时,外面响起巨大声响,听着声音,似乎是恣余山……
该来的,还是来了。
她借着晃动缓缓走回,这一刻也不知怎么,她急切地想待在所有认识的人当中。
想到上一世的惨状,这一世还能完好无损,已是不易。
她掀开了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