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身,元福与杏枝一对视,迅速退去。
萧弈权站的有点远,南渔微微看去,见他风尘仆仆的样子,似是去做了很多事。
他的确是。
豫州许多事都需他来处理,每日都很忙,但就算这样他也抽出空来看她。
南渔虚弱地喊道:“你来,请恕我无法与你见礼。”
“本王想要的是那些莫须有的礼数?”
他含着愠气,往她身边一站,双目凝视:“今日可好些?”
“嗯,”她骗着他,将视线移开:“我正想睡,你便来了……”
“赶我走?”
他琢磨出她话中意,却一撩衣袍直接坐下。
伸了手臂,去碰她额头。
南渔一躲。
眉目敛着,“你即将纳妾,在与我这样不合适。”
“…知道我为什么会答应娶苏泠衣吗?”
南渔摇头。
睁眼看他。
萧弈权本想与她说清楚,可瞧她这样丝毫不在乎的模样犯堵,什么心情也没了。
也懒得和她解释。
总之,等到他纳了苏泠衣,苏有道自然就会将那些至宝给他,到时候南渔的病就有救了。
他探出去的手转瞬换了方向,改为她掖好被角。
他道:“娘娘好好休养,病的事不用担心。”
南渔想起她咳的血,笑:“听靖王的意思,你好像找到解药了?”
“总会有的。”
“如此,那我就多谢王爷。”
她与他依然生分,萧弈权面含烦意,一时无话可说,将目光看向别处。
他忽然见殿内的书案上放着一盆新种的无名花,只冒出一点小芽,瞧着十分孤单。
他问:“这是娘娘的新玩物?”
南渔随他指向看,点了头,“嗯,我在这里无聊,也不能动弹,就让杏枝给我寻了这个,春日嘛,总会开花的。”
“娘娘要想种花,为何不找些名贵品种,这样的野花草,就算长出也不会太好看。”
南渔听他如此评价,有些不赞同,“世间万物都有灵气,它纵然没有很高贵,但也值得被善待。”
“靖王如此说,可是会伤了小花的心。”
萧弈权笑:“一个无生命的植物,懂得什么是伤心?”
“它不懂,它的主人懂。”
她这话刚落,惹得男人蓦然回头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