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推舟,依照之前与萧弈权商量的,她说:“朔州的事我可承诺给你办,只是长河不行,你想好了,要还是不要?”
谢君宥是与萧弈权一样运筹帷幄的人,面对机会直截了当,“好。我大渊退让一步。”
果然他们最在乎的是朔州。
南渔点头:“现在可以继续谈了?”
男人眸光看向内室,让她去那里。
他避开谢君赫,那男人虽然面色不好可不敢说什么,只恶狠狠看南渔,隔空似要将她吃了。
她与谢君宥走进,门一关,只有两人。
谢君宥盘膝一坐,“本王的师傅便是我大渊最高贵的国师,凡问卜,必有回应,且事事准确,不过,我师父他有个毛病。”
“什么?”
谢君宥笑:“他从不为女子问卦。”
这话……
惹得她怔了一瞬,便抄起桌上的墨砚想砸他。
谢君宥眼疾手快压了她手。
“北凉的小太后,别这么暴躁。”男人道,眸光流转:“不过本王可以通融一下。”
“快说!”
谢君宥抬眼望她,“关于本王母亲的事,你当真不知道?”
绕来绕去,又绕到原点。
她想起之前他问的话,她忽然认真地说:“这样,我保证回去想想,帮你查一查,找有关你母亲的消息,行吗?”
“或者,你有什么信物,可以让我想起什么,给我看看。”
她话一落,谢君宥想了片刻。
还真的有个东西。
他解开脖间衣扣,从脖里拽出一条贴身带的链子,是个银饰,链子最下面拴着半块犀角。
他说:“这便是我母亲贴身物,她失踪前,一直戴在我身上。”
“你母亲是失踪的?”
谢君宥点头。
南渔只要了那个坠犀角,将之用布一包收起。
谢君宥说:“要想让我师父同意很简单,你只需是本王的内子便可,不过小太后,你我既然早就有肌肤之亲,这个条件也不算难事。”
“不行!”
她陡然拒绝。
让谢君宥眉目一冷,抬眼看她。
南渔心想,她可不要再被误会,她这边答应了他,那边萧弈权还不知什么时候会知道。
那男人之前就醋意满满,若是再听到什么风吹草动,她都可以想象后续会怎样。
她摇头:“我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