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弈权走时脸色黑沉如炭,叮嘱着南渔让她将匕首携身带,还说若是谢君宥敢动,直接不用客气了结他。
她极尽敷衍的应他。
而另一边,谢君宥又被萧弈权警告了。
他一字一句地说:“就是舍了你自己性命也要保护好她!谢君宥,待我回来我要看到她毫发无伤!”
谢君宥冷冷一笑。
根本不理他。
天色彻底黑下后,父子俩走了。
谢君宥凝着两人身去的背影,在原地站了很久,不知在想什么。
再转身,南渔坐在车里看他。
男子戴上幕篱,只露出半边容颜,他将赶车的小厮赶到另一辆车上,他亲自在前驾车。
马儿一动,车轮缓缓前行。
车上的风灯摇曳。
这样一条道路上,根本不知前面会是什么,但谢君宥冷了很久,才缓缓开口。
南渔坐在他后面听。
“我渊国战败后,我只收到过父皇两封书信,其一是让我们和使臣汇合前往豫州商量两国和谈事宜,而另一封,便是让我们尽量去长河附近勘测,并且在豫州拖延行事,好配合父皇的另一个计划。”
“老皇帝说的另一个计划就是这个?那些山匪与你们有关?而你们为何要先从冯县下手?”
“冯县是居中之地,只要掌握了冯县,左可去长河,截断水源,右可去豫州,制造混乱。”
“你们赶那些难民去豫州下县,是为了制造混乱?!呵,我说怎么苏有道上赶着要来朔州任职,原来是为了帮忙!”
她简单几句就将思绪理清,谢君宥用余光瞄她,不经意地勾了唇笑。
车子晃晃悠悠,便也到了附近的一个村庄。
随便找了个农家,南渔给了银子,那农户很好说话,忙给他们准备饭菜。
农家的房子不大,却很温馨,是两位老夫妻,老婆端上米汤,放在南渔与尹红珠面前。
老汉却坐在农家的院子里看着门口,口中喃喃念着:“怎么还没回来啊。”
南渔感到好奇,问旁边老婆儿他在等谁,那老婆儿笑,“哎,等两位孩子,之前我们认了个干女儿女婿,白日他们出去采买干活了,现在还没回来呢。”
老婆觉得有些不好意思,看向外面:“我家这个啊,自打认了干女儿,一刻看不见就找,我说年轻人都有事要做,你总不能天天跟在人屁股后头啊,他啊,不能说,一说就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