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
柯丁问:“一共多少了?”
“四十。”
“噢,还没及格。”
“该起床了。”系统温柔提醒道:“今天早八。”
“……!!!”
困意还未消退,前后床铺接连传出手机闹铃声。
上铺的鼾声还没停止,走廊外有人在砰砰地开门关门,临走骂一声操怎么又是早八。
柯丁把头埋进被子里,痛苦道:“我不想起床!!”
“不想起也得起,”室友在梦游式刷牙:“早上是严主任的临床基础,而且摄像头在试用人脸识别,你也不想被全院通报批评吧?”
上铺鼾声戛然而止:“今天早八?”
“现在几点了?”
“七点三十。”
床铺传来剧烈震动,那哥们屁滚尿流的下来换衣服。
“严主任的课!搞快!”
柯丁全凭意志力飘到教室。
他们来得太晚,后排已经被坐得满满当当。
醒着上学,睡着上班。这日子一秒都待不下去了。
接了这单活儿以后,他的日常变成了早上上课,午睡穿书,下午上课,晚睡穿书。
眼睛一闭是沈希,一睁便是柯丁。
系统提醒道:“上课就别睡了,免得刚过五分钟剧情又被扯回来,更难受。”
“看你这么困,要不在你脑子里放点歌?你想听《奢香夫人》还是《火红的萨日朗》?”
柯丁瘫在桌子上,说:“我想死。”
他翻开手机,壁纸是麻将谱一般的课表。
早上两节大课,下午临床微生物学,晚上七点到九点是外科学总论。
周一到周日全天有课,只有周四早上可以多睡一会儿。
还好两边世界的流速并不一样,穿书进程也可以随时暂停。
系统也在看他的壁纸,说:“现在大学生这么惨?”
“你那时候不惨?”
“不惨。”系统说:“我零九年就死了,那时候大学天天都在玩。”
她看到壁纸下半段,很同情:“哇,上大学了还有晚自习……”
“死掉就可以做系统?”
“好像不是,”系统欢快地说:“不过再做十几单业绩我就可以重生啦!去哪个世界可以自己挑!”
柯丁听得同情,点点头:“好同事,祝你幸福。”
晚上十点五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