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广晖闻言面露犹疑:“你是说?”
“不就是那位玄灵宗的女修吗?她差点坏事,西荒那边可是向我打听了她的消息。乌大人上回来找我,话里话外,明里暗里的意思都是让我们出手解决了......”李问海阴恻恻地说着。
“那就是直接......”王广晖做了一个抹脖子的手势。
李问海点头:“这件事情你多出点力,也好借着这个机会在他们面前露一回脸。记得隐蔽一点,现在还不是与那些名门正派撕破脸的时候。”
“这是当然。”
王广晖径直离去。
李问海盯着桌上空置的茶盏看,青瓷细腻,美轮美奂。
九秋风露越窑开,夺得千峰翠色来。
半响,袖风一扫,连壶带盏一股脑全都落了地,碎成粉末。
这次野萍坡行动中,他发现抢走自己渡仙藤药力的人就在那群黑衣人中。
尤其,那臭小子看起来地位不低。
若不是碍于乌大人的命令,他一定当场将他大卸八卦。
他没对王广晖说实话,其实西荒答应给他们的东西早就下来了,只不过他拿这事向他们提出疑问,拒绝接受,顺便还隐晦地表达了要求补偿的意思。
乌大人的使者说要回去商议一番,所以这事才会耽搁下来了。
那小子当时对那位玄灵宗女修说的那番话,令他怀疑了云泠就是当日在婆娑神树下杀了雪晴之人。
抢他宝物,杀他女儿,此仇不共戴天。
那个臭小子是西荒的人,他暂时拿他没办法。
弄死那个玄灵宗的筑基女修,就跟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他甚至不用自己出手,就有人会替他解决。
他阴恻恻一笑,抬手一挥。
地上那堆粉末瞬间飞出室外,落入墙角的泥石之中。
......
光阴似箭,岁月如梭,短短的十年一晃而过。
十年如一日的苦修,除了祭炼几把法器浪费了几个月的时间之外,她未有半刻松懈。
她回顾了自己这一路的经历,发现这十年是她活到现在最努力的一次了。
她轻笑,这算不算是求生欲在作祟。
这世界很美好,她有很多事还未做,怎么舍得离开......
云泠有一个习惯,每当冲击下一刻境界之前,都会不停地沁丹,只为找到那种空灵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