盐厂,他的安全生产规范手册也白背了,还少挣了几十文钱。
陶文举趁酒肆伙计不注意,从桌子上顺走两枚钱币,挎上包袱小跑出酒肆。
酒肆后门,十余名薛家护院早已等候在此,薛修亮跨上马,率人往县衙赶去。
“二爷,咱当真要对李光波下手?那可是定难军李氏子弟!听说定难节度使李彝殷还是他的大伯父....”
陶文举一路小跑紧跟在马匹旁,喘着粗气念叨。
薛修亮恶狠狠瞪他一眼:“少废话!大爷的命令,照做就是!”
“是是~~”陶文举不敢再多嘴,心里却忍不住生寒。
大老爷为了嫁祸节度府,甚至不惜对自己的小舅子下毒手,心可真够狠的!
陶文举转念又想到,这次薛大老爷不惜牺牲自己的小舅子,看来薛家和节度府的争斗已经进行到关键之处。
节度府推行的免费吃盐政策,无疑狠狠打了薛家一记重拳。
失去盐利支撑,薛家的权势将大打折扣,觉察到危机逼近,这才促使薛修明产生疯狂念头!
陶文举侍奉薛氏多年,知道不少薛家隐秘,更加清楚盐利对于薛氏的重要性。
他亲眼见识过阳晋川盐厂的繁忙,前两日还偷偷领到一斤白盐。
阳晋川出产的白盐品质好啊,没有半点苦涩味,更不会掺杂砂砾。
节度府手握盐厂,相当于掌握一座金山,往后泾州不会再缺盐,薛家失去盐利,还能支撑多久?
陶文举是个机灵人,从这次薛家和节度府的交锋中,嗅到一丝丝危险气....
良原县衙,大门紧闭,几名镇兵懒洋洋地坐在门前石阶上,怀抱长枪闲聊谈笑,那枪头锈迹斑斑,还不如耕地老农的锄头光亮。
一名镇兵解开裤带,冲着衙门前的獬豸石像撒尿,引得其余镇兵哈哈大笑。
乱兵猖狂,目无法纪,藐视官府,可见一斑。
朱秀正好率人赶到,见此情形不由大怒:“严平陈安!将此人拿下!”
二人应声而出,严平一脚踹在那镇兵光溜溜的屁股上,将他踹翻在地,陈安扑上前将其双手拧住。
其余镇兵大惊,不知道这支人马从何而来,慌忙起身,拔刀的拔刀,举枪的举枪,妄图结阵对抗。
“大胆!彰义军帅令在此,尔等却以刀兵相拒,是何道理?难道想造反?”
朱秀厉声呵斥,高举令牌,又命人打出彰义军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