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叫声引得街上百姓频频回顾。
过了会,宅门嘎吱一声打开一条缝,温泰阴沉着脸,透过门缝看来,恼火地喝道:“朱秀!你究竟想作何?”
朱秀掸掸袖口,施施然揖礼,笑眯眯地道:“不作何,只是学生在安定住了许久,还未正式拜见过本县父母官,觉得心中惭愧。正巧今日无事,又恰逢温县令告假在家,特来拜访!”
温老头气的牙痒痒,没好气道:“心意领了,不过老夫与你话不投机,用不着私下会面,请回!”
说着温老头就要让门房闭拢宅门,马三当即放声大喊道:“史节帅夸赞温老爷爱护百姓,堪当我彰义镇九县表率!节帅说啦,定要向朝廷上表,为温老爷请功....”
街上不少百姓驻足观望,看看是谁在县令家宅门口高声喧哗。
“闭嘴!闭嘴!”温泰又急又怒,恨不得伸手去捂马三的嘴。
马三闭嘴,大饼脸笑的一团和气,温泰却越看越觉得可恶。
朱秀微笑道:“温公不愿与我私下里往来,无非是担心传到旁人耳朵里,引起误会。可如此僵持下去,只怕引得百姓议论,消息岂不传的更快?”
温泰脸色变幻,恶狠狠剜他一眼:“进来,随老夫到偏厅说话。”
门房打开宅门放他们入内,朱秀笑道:“多谢温公,叨扰了。”
温泰怒气冲冲地背着手只顾往前走,朱秀亦步亦趋跟上,马三和挑夫落在后面。
小老头很生气,步履匆忙,似乎身后跟来瘟神。
进到偏厅,宾主而坐,朱秀四处望望,笑道:“等候许久,有些渴了。”
温泰不耐烦地喊道:“来人!上茶!”
待朱秀慢条斯理喝完小半盏茶,温泰才忍不住道:“朱秀,老夫敬你也算名士弟子,颇有几分文才,往后你我井水不犯河水,各自相安无事可好?请你莫要再来搅扰老夫!”
朱秀放下茶盏,笑道:“温公言重了,学生还未道明来意,你怎知就是搅扰?说不定学生给你送来一桩美事!”
温老头讥诮道:“老夫岂会不知你来意?你这几日四处游说,先去见了宋参,而后又是裴缙,最后便到老夫这里。可惜老夫不是宋参,没耐心听你长篇大论,老夫更不是裴缙,连家宅都治不安宁,跑去跟你哭诉求助,丢人!~”
“咦?温公消息灵通呀!”朱秀惊奇,看似不显山露水的温老头,竟然对安定城中发生的事了如指掌。
“哼!~老夫身为县令,对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