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的河谷地里,可惜现在,整座盐厂不见一个工人,各间作坊空荡荡,工艺图纸、流程说明、几种用来过滤溶液的特殊工具,全都被集中起来,一把大火烧的干净,变成了各间作坊前的一堆黑灰。
焦继勋和许兴思走近每一间作坊查看,朱秀也为他们详细解释每一间作坊的用途。
从采挖岩盐石,到最后一步晾晒析出盐晶,中间所有的流程工艺,都由朱秀口述表达,遇上抽象不懂的,就连比带划一顿解释。
反正,怎么讲解都可以,就是见不到任何实物,更别提具体操作流程。
许兴思忍不住道:“你找几个娴熟盐工来演示一遍,不就行了?”
朱秀笑道:“兵荒马乱的,工人们全都遣散了。”
“那将你说的那些工具、器物摆出来,你再按流程讲一遍!如此干说,凭空想象,我们如何了解?”许兴思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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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秀指着几堆烧的焦黑的废渣,笑呵呵地道:“全都烧了,一件不留。”
许兴思一愣,气得跳脚:“你、你分明是故意的!”
“是。”朱秀坦然承认。
许兴思痛心疾首地将指头怼到朱秀鼻子前,欲骂无言。
焦继勋道:“石盐脱毒法乃是盐监绝密技法,向来只有少量受朝廷指派的盐户才懂得,你是从何处学来?”
朱秀朝东北面拱拱手:“自然是承自恩师。”
焦继勋皱眉,紧盯他,显然有所怀疑。
朱秀神情自若,心里丝毫不慌。
这个借口连柴荣都骗了,还怕骗不到你焦继勋?
反正檀州远在幽燕,又是在契丹人的掌控下,不怕你们跑去求证。
许兴思气急败坏道:“本官这就派人回长安,请王都监划拨盐户进驻阳晋川!”
朱秀傲然道:“盐监所掌握的石盐脱毒法,工艺粗糙流程简单,就算将阳晋川交给盐监打理,也生产不出上好的泾州白盐,顶多能产出些散盐粗盐。在下敢说,泾州白盐,品质冠绝天下,仅此一家!”
许兴思被噎得无言以对,气恼不已地甩袖子直跺脚。
身为都盐使,他对各处重要盐池所产的盐品质如何了如指掌,更知道哪些盐价格高昂,专门供给朝廷和达官显贵之用,哪些盐品质较差,价格低廉,走量供应民间。
而泾州白盐,的确是他见过品质最佳的食盐,色泽口味甚至超过专供御贡的解州盐!
“你竟然将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