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块儿去学礼仪。我是想让你和我一起去上书房听太傅讲课。”
“真的?”何芊蔚惊喜的同时又有几分担忧,道:“可其他小姐都是去找女官的,没人到上书房去……”
更何况,何芊蔚本身其实并未学过宫礼。这两天她见了萧载阳,都是学着宫人的姿势囫囵行礼,动作不伦不类,一点儿不标准。
“只是她们自个不愿意而已,上书房其实从没说过不让小姐去。”萧载阳解释道,“纪修已经给你安排了教学宫礼的女官,到时候你跟着她随便学学就好,反正你也只用对我父皇行礼,遇到其他妃子要是不愿意,随便敷衍一下就好。”
见面这几次,萧载阳从没有在意过她礼数的不周到,也不曾用上太子自称。并非疏忽忘记了,而是他自己不愿意受何芊蔚的礼。
毕竟接何芊蔚入宫,是为了让她活得更自在快活些,而不是要她被困住,成日里闷闷不乐。
若最后是这样的结果,还不如让她在宛城待着,潇洒自在不说,其父母泉下有知也能安心。
萧载阳记得从前江流宛还在京城时,常常入宫来看望自己,也总会带上自个牙牙学语的女儿。
那时候他就隐约发现江流宛刻意避开让自己同何芊蔚见面接触,闷闷不乐了有一阵子,被皇帝问起时别扭半天,才不情不愿地说出缘由。
皇帝哈哈大笑,然后给钻牛角尖的儿子详细说了通人各有志的典故,总结出江流宛不打算用理解束缚女儿,只想让她快快乐乐长大的道理。
……何尝不是一种黑历史。
萧载阳回忆着旧事,思路清晰地将话说完,见何芊蔚面露向往,显然是被说动了,干脆又下一剂猛药:“倘若你担心一个人孤独,我让父皇下旨选出几个愿意到上书房学策论的小姐就是。”
打小被父母轮流抱在怀里教念书的何芊蔚瞬间倒戈,点头如捣葱。
当然,她也没忘记为自己还没赶到京城的两名侍女挣到伴读的身份——虽然每次只能有一个人陪着她去上书房。
何芊蔚这上书房学子一员的身份就这么办被敲定了。
而方才离去的纪修和陈嬷嬷也踏着月色赶了回来。二人脸上瞧不出半分端倪,进门行完礼便各自到了主子身边。
纪修端着拂尘俯身向太子回禀,陈嬷嬷则笑呵呵地看了眼何芊蔚手中的圆环,没多嘴问横版去了哪儿,直说:“恭喜小姐。”
心虚的何芊蔚吐吐舌头,却也不打算解释,问道:“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