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望去,两个小太监正凑在一座红泥小炉前忙碌,而萧载阳不知所踪。
她慢慢走上前去:“殿下呢?”
小太监被吓了一跳,但其中一人很快就认出来何芊蔚的身份,殷勤地回话:“奴婢是被纪公公叫到这儿来的,未曾见过太子殿下。”
反应慢半拍的那个小太监则将手中的蒲扇转了个方面,以免炊烟往何芊蔚那头吹去。他一面忙碌着,一面又提醒道:“姑娘当心些,被这烟尘呛到了可不好受。”
何芊蔚向来不主动找苦头吃,立刻就往旁边挪了几步。
见问不出答案来,她干脆扭头又钻了出去,顺道还叫人帮她搬了张木椅放在船头,然后一屁股坐下去搁那儿吹风。
可谓心旷神怡。
风从远方掠过湖面,撩起一池的碧波后又停在了何芊蔚发梢,在她发髻间反复兜着圈子,无声无息地结束了旅程。
萧载阳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场景。
他一直知道何芊蔚虽年纪尚轻,眉眼间却隐约有几分倾国倾城的风采,将来若是长大了,恐怕称上一句风华绝代也不为过。
江流宛未出阁时,一双顾盼多情的瑞凤眼曾经让多少好儿郎拜倒在石榴裙下的事,说不定会在她女儿的身上重演。
这么一晃神的功夫,何芊蔚已经从周遭的请安声中注意到了萧载阳的身影。
但被惯坏了的何芊蔚并不打算起身,毕竟萧载阳自己说的在这宫中她只用向一个人请安。
所以何芊蔚只是抬起手挡住带着暖意的日光,扬起眉冲他笑得开怀:“怎么才来?”
“临时有点事。”萧载阳走到何芊蔚身边,垂眸瞧了瞧她,又往前迈出几步,将小姑娘全护在了自己身下的阴影中,这才反问道:“怎么一个人待在这儿?”
“除了你也没有其他人能陪着我了呀。”
何芊蔚理所当然地回答,旋即想起刚才没找到萧载阳,却又碰到两个小太监烧了一炉炭火的事来,便顺便提了提:“你让人起了火炉作什么?”
眼下天气已经转了凉,盛夏的尾巴尖上寄着逐渐听不见的蝉鸣,偶尔急急地落下一场雨便稍微精神些,但总之都是马上要离去,换到秋季时节了。
所以何芊蔚实在没明白那火炉是用来做什么的。
她甚至都热得跑到船头来吹了好半天的风,没道理萧载阳会觉得冷,以至于要用上火炉取暖吧?
何芊蔚奇怪地上下扫视着面前的人。
萧载阳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