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载阳好奇地看着她这一番行为,问:“不选了?”
“选好了。”何芊蔚信誓旦旦地回答,“小孩子才做选择,我全都要。”
萧载阳怎么也没想到会是这个结果,难得卡住话头,半天没出声。
等调节好了复杂的心情,他又问道:“那你之前选了半天是为什么?”说着,他甚至还特意歪头瞧了瞧外头的天色。
春日的阳光算不上热烈,只是挂在天幕充个门面,金色细线互相纠缠着,和云一块儿缝出幅好景色。
时间已经趋近黄昏了。
而萧载阳刚到瑶光殿那会儿,还是早上的事,何芊蔚也不过才出床上爬起来,甚至还在用早膳。
嗯……瑶光殿的伙食确实不错。
顺带着蹭了一碗粥的萧载阳心想。
何芊蔚跟着萧载阳的目光往外看,明明对方一句话也没说,她却靠自己领会到了那些难以解释清楚,却心知肚明的未尽之言。
诸如这不是浪费时间吗之类的。
恼羞成怒的何芊蔚板下脸:“做事不能只看过程,结果才是最重要的!”
从前你可不是这么个想法。
萧载阳心里这么想,嘴上却连连附和道:“不也挺好的嘛,反正也装得下这妆奁。”
终于解决了一个心头之患,何芊蔚理所应当地借着犒劳自己的理由,跟上萧载阳的脚步就往东宫跑,连头都不带回的。
萧载阳则在前面开路,把陈嬷嬷的欲言又止和若兰的满肚子交代全都挡了回去。
所以说太子殿下就是这点好——
瞧别人退后半步,压根就不敢上来拦的动作,要是自己也有这气势就好了。
何芊蔚感叹着,低声和萧载阳咬耳朵。
“……也不能这么说,毕竟纪修现在也有本事以大不了二十年后又是一条好汉的心情和我对着干。”
萧载阳当即举出反例来。
比如什么自己读书写字正在兴头上,一刻也不想在别的事上花费精力,纪修偏偏就敢把棋谱搬过来放到面前,说殿下您该练练棋艺啦。
“偶尔,只是偶尔而已。”何芊蔚替纪修找借口,解释道,“再说要不是有陛下的吩咐,纪修也断然不会这么做的。”
萧载阳置之一笑:“那可不一定。”
作为母后尚在时就混迹于宫廷中的人,纪修的胆子可不止这点呢。
萧载阳心说。
毕竟纪修此人,虽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