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通话解释下来,何芊蔚心里的疑惑随之烟消云散,眼神却也不出所料地飘向了萧载阳头顶。
萧载阳一看就知道她在打什么主意,竖起食指左右晃了晃,同样指了指何芊蔚的满头乌发。
“想让我簪花,你也得陪着一起。”
对发饰向来持唯恐避之不及态度的何芊蔚大受打击,立刻蔫了下来。
她还是转过头去寻那群读书人,想着既然没法达成目的,自己在脑子里想想总归没问题。
可刚转到一半,插在发髻中的步摇也跟着晃了晃,放大自己存在感的同时,也让何芊蔚恍然大悟。
本来她脑袋上就有着发饰,难不成还差这一次簪花吗?
于是何芊蔚换上毅然决然的口吻,语重心长地开了口:“殿下,待会不管我给你簪什么花,都不准反悔,这可是你自己说的。”
反应过来了啊。
萧载阳颇为遗憾,但也早有预料,立即接话道:“既如此,你的簪花也该由我选吧。”
“你选就你选,”何芊蔚对此毫无畏惧,“现在就去园子里瞧瞧?”
萧载阳自然没有拒绝的道理,达成共识的两人很快先后起身,预备绕过人群,到养着花卉的园子中走一圈。
但因为没有差人在四周清场的缘故,二人为了折花而短暂分开时,何芊蔚到底还是与其他宾客碰上了面。..
。(下一页更精彩!)
此人便是陆羡之,一位在扬州本地颇有名气的才子。
古往今来,无论是什么地方,只要学堂还有先生能执起教鞭,自然会有读书人彼此间逐渐形成一个小圈子。
俗话说士农工商,学子作为能考取功名、最有机会摇身一变,领上朝廷俸禄的人,地位向来不一般。
若非平庸之才,而是有着真本事的读书人,尽管家境不起眼,却总是会有商户或权贵提前向其抛出橄榄枝,提前做点投资。
而陆羡之就是这样的人。
他家中也算得上一方富甲,祖上做米粮生意起家,时至如今,陆氏米行已经小有名气,更是搭上了宫中的关系,得了块皇商的牌匾。
甚至在当今继位,放开了商籍之人不得参与科举的规定后,陆羡之借着这股东风,已经连中了二元,待明年便可去京城参与春闱。
而以陆羡之的才华,无论夫子、同窗还是已经熬出头了的官员,都认定其至少能中个举人,衣锦还乡。
是以在太守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