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就听父母回忆往昔的何芊蔚对这段故事可是熟得很。
不过,她又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开口问道:“若这男子将来想纳妾或娶平妻,又该怎么做呢?”
启国律法中其实从未成为过平妻。这称谓只不过是男子花言巧语,用来哄骗女子的手段:哪怕带了个妻字,平妻的地位终究不如正妻。
说到底,哪怕名义上听起来是妻,在官府那头登记的也始终是妾书。
无论钟鸣鼎食之家,还是家道中落的勋贵,只要还顾念着名声,就不会有平妻的出现,更不会闹出一些降妻为妾的丑闻。
至于外室之流,更是绝不被准许的——假若当真有男子干出这种混账事来,都用不着正妻发货,其父母和族中长辈就会先把这事儿解决了。
远远将人发卖出去是常态,若运气好有了子嗣,至多也只能占个妾室的名头,却与正妻的位置永远无缘,也受不得几分待见。
毕竟这可是个实打实的把柄,若让政敌知道了,有心运作一番,指不定降职的圣旨马上就会送到家门口。
何修竹与江流宛鹣鲽情深,何家连个通房丫鬟都没有,何芊蔚受其熏陶,自然向来不齿所谓平妻的说法,但惯用这说辞的人不少,她这才将其与妾室分开,单独提问。
纪修闻言,则是摇了摇头,含笑道:“一座无名的小岛,哪来。(下一页更精彩!)
的什么妾室平妻之说。”
“无论男子是什么身份,终生大多也不过只娶一位妻子,若非遇上天人永隔的不幸是,是不会轻易另娶的。”
何芊蔚哦了一声,抬头认真瞧了瞧海滩上四处搜寻的人群,目光中颇有几分深意。
萧载阳的危机感就是这么上来的。
太子殿下当即挥退纪修,欲盖弥彰地挡在了何芊蔚身前,状若无意地带着她往另一处沙滩看去。
“青青也想捡几枚贝壳回去把玩?”他问,“眼下下人正忙着补充物资,赶路的事不急于一时,若是有心,四处走走也不碍事。”
他这么问其实只是为了转移话题,但想不到的是,何芊蔚听完沉吟片刻,还真点了头,抬脚就朝萧载阳随便挑的方向走去。
“听说临海的城市,有赶海一说,今天在这儿体验体验也挺不错的。”.
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莫过于此。
而萧载阳除了紧随其后,也没有别的选择。
海潮刚刚退去,松软的泥沙中卧着无数看不见的生物,与之相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