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
自然,当着萧载阳的面,何芊蔚不至于直接这么说,而是尽量用了委婉的说辞:“……确定是本人吗?”
好吧,这句似乎也挺直接的。
萧载阳倒是被她问得一笑,给了肯定的答复。
“错不了,纪修亲自翻过他的文章,仔细调查过好几遍。”
说罢,萧载阳又沉吟片刻,道:“但也只能考中个举人了。”
太子殿下向来公私分明,要是看谁不爽,直接忽视对方就行,从不屑于公报私仇,这句话应该没什么情绪成分。
何芊蔚信服地点点头,深以为然,又问萧载阳准备如何处置陆羡之。
“理他做什么。”萧载阳瞥了对方一眼,“太守又不是大限将至了,这点事都处理不好?”
他不仅用不着自己处置,兴许还得拦住太守,免得人一个生气直接赶尽杀绝了。
最终,如意留在那亭子附近,一根麻绳把陆羡之和其身边的小厮全绑了起来,负责把两人拖到太守面前。
纪修同样留下来刷脸,而萧载阳与何芊蔚则先回了暂住的院子。
一路上何芊蔚都没敢怎么说话:虽然萧载阳表面看起来没什么差别,但凭着十多年的朝夕相处,她还是下意识觉得对方现在的心情很差。
比林清妍和柳欢颜那次还更严重的那种。
虽然不知道是因为什么,但多说多错,不说就算有错也不至于太大,何芊蔚决定先憋一会。
然而等一脚迈进萧载阳的房间,下人们按惯例退到门外的时候,何芊蔚才骤然发觉,刚才不说,如今两人独处,岂不是更不敢了吗!什么脑子啊,被那一句莫名其妙的话给吓傻了吗。
何芊蔚苦着脸。
萧载阳却不知道她丰富的心理活动,一撩下袍就在榻边坐下,慢悠悠拎起茶壶倒满了一整杯,这才奇怪地抬头看过来。
“在那站着做什么?”
何芊蔚矢口否认:“没什么。”
她麻溜地也坐下来,自来熟地端起太子殿下刚倒的茶就一大口下肚,搜肠刮肚地找着新话题。
她先看被收到一旁的棋盘:“殿下今日不下棋?”
“棋谱不是在你那儿?更何况我要是有闲心下棋,恐怕方廷玉当真会上来平跟你死我活。”
那他肯定不敢。
何芊蔚腹诽道,却也不得不承认萧载阳近日的忙碌,只能又问:“之前说只在扬州城待上几天,就启程回京,时间够用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