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重的担子换谁来,也照样怂啊。
何芊蔚又不打算做个米虫,心安理得地在后宫被宠上天,当个宠冠六宫的皇后。
她还惦记着宛城呢。
要知道有匈奴这么个烂摊子在一日,她连睡觉都不踏实的。
何芊蔚的反应也算与萧载阳所料相差无二,而此事本就不能急于一时,太子殿下便主动往后退了一步。
「在扬州城的这几天,你可以好好想想。」他说,「等回了京城再告诉我答案。」
「我弱冠礼在即,无论礼部还是内务府都腾不出手来操办别的事,更何况你也暂未及笄,不必急于一时。」
「……这么一说反而更让人着急了。」
萧载阳纯良一笑:「怎么会呢?」
他是真的觉得不用着急,但也同样有势在必得的决心。
身后的门忽然被推开,和太守幕僚打了半天太极才成功送走对方的纪修转头一瞧,脸上立刻换上了笑容:「姑娘这就走了?」
才被屋里头那位太子殿下表白的何芊蔚莫名有些心虚,匆匆点了点头,抬腿就走。
纪修站在原地目送何芊蔚离开,摸不着头脑地沉吟片刻。
自己好像什么也没做吧。
从头到尾仔细想了想自己的一言一行,确定一点错没犯后,纪修默默看向室内,脚步踌躇,忽然有点犹豫该不该进去。
殿下又作死别人逗生气了,会不会找点法子来折腾自己啊……
但没等他想出个所以然,屋里就传来了萧载阳的问话:「难道还得孤亲自请你进来?」
瞧这话说得,至于吗?
纪修扭头就冲进去。
萧载阳依旧坐在榻上,手边蹲着白玉杯。
见到纪修,他便抬手瞧了瞧桌面,漫不经心问:「那人还说了什么?」
纪修心领神会地一拱手:「殿下且放心,太守是个聪明人,心里跟明镜似的,知道怎么处置此事。」
萧载阳身边不仅有御医,连厨子都是自带的,这几日虽说是暂住太守府,却只不过占了个用来歇息的小院,旁的一概用不着旁人插手。
不必承担额外的风险,太守乐得自在,自然不会闲得没事干送什么药膳来。
——除非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想着为自己的真实意图打个掩护。
而能同时与萧载阳、扬州太守扯上关系的,也就一个陆羡之带来的糟心事而已。
萧载阳与扬州太守来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