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载阳顶着自己父皇怀疑的目光,得心应手地走完流程,正式回了宫。
而一路上摆足了架子,把人设端得稳稳当当的萧载阳刚进勤政殿,就迫不及待地向皇帝简要说明了情况,最后做了这么一句总结。
「……总之,还请父皇拟旨,为我们赐婚。」
好长时间没见儿子的皇帝陷入沉思。
那些画像还被压在勤政殿某个不知名的角落呢,结果对方出了趟远门,回来就告诉他已经搞定了太子妃,只等一个良辰吉日?
未免有些太梦幻了。
皇帝略一斟酌,也没先去提起朱砂笔,而是沉吟道:「人老了就是图那点天伦之乐,你说我是不是该收个义女?」
「你就非得和我对着干是吧?」萧载阳面无表情,「少来这套,我也没少孝敬你。」
「小兔崽子懂什么,嘴硬的儿子哪有女儿这样的小棉袄贴心——」
「儿媳妇也挺贴心的。」
「那能一样吗?!」
「你就说写不写吧。」萧载阳撸起袖子上前一步,「不写我自己来。」
皇帝怒目而视:「给我把玉玺放下!还没登基呢就老惦记着抢活干?」
封太子妃的圣旨意义重大,萧载阳倒也没打算真自己动手,闻言麻溜地撤开,亲眼看着皇帝挥毫泼墨,最后亲自盖上宝印。
他心满意足地点点头,把圣旨换到了另一张书桌上,等着笔迹变干,这才和皇帝提起伊桑来。
果不其然,听见伊桑背后主子是顾自秋的消息,皇帝一点惊讶也没有,反而露出了果然如此的表情:「这家伙藏得可真够深啊,要不是当初容妃露了端倪,恐怕连朕也要怀疑齐文进证词的真伪。」
「您也藏挺深的。」萧载阳幽幽道。
皇帝不理他,自然地换到了下一个话题。
父子两在勤政殿商议的时候,称病的何芊蔚避开人群,一路做贼般偷偷溜回了瑶光殿。
秋影百思不得其解,悄悄和如意咬耳朵:「小姐这是做什么呢?」
如意沉吟片刻:「虽然我也看不明白,但小姐这么做,想必有她自己的深意吧。」
——殊不知何芊蔚只是想低调行事而已。
她实在是不敢想走到一半,被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汤正德或纪修请走的情形。
无论是谁,都不好拒绝;但要是去了,自己又觉得尴尬……
什么进退两难的抉择。
光是想想,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