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里李珏一阵黯然沉默。对于黄巾起义李珏并不十分反感,虽然到后来为壮大自身各地黄巾军多有抢烧劫掠、迫民为贼之举,但其意义及初始行为却是对汉朝腐朽政府、士族豪强压迫的一种反抗。但不可否认,不论对于大汉王朝还是黎民百姓,他的伤害是极大的。
语言不仅能表达出一个人的想法,也能反映着一个人的怒火。
望着越说越激动,眼中的怒火已经逐步由虚而实,整个楼阁只充斥着高佑对黄巾的愤恨之语。
此时高佑情绪不稳,李珏也只能顺着:“黄巾贼着实可恶,兄长节哀,有朝一日,定可复仇。如今兄长有官职在身,相信令尊令堂九泉之下也能瞑目。”
好不容易打断了高佑絮叨,李珏怎会善罢甘休,心中疑问脱口而出:“那兄长又是怎的辗转来的此地?又怎与宫内联系到的呢?”
对于李珏的打断,高佑倒没想太多,只是认为他是在安慰自己,因此内心到闪过一丝暖流。
“哦,贤弟不知,在家中遭难之时,我并未在家中,而是在洛阳叔父家中读书,”顿了顿,高佑眼神猛地闪过一丝狠辣与愤恨:“在我来之前,叔父已经入宫伺候天子了。是故家中唯有婶婶与一堂兄。”
“嗯,原来如此。”李珏点了点头,却转而露出疑惑神情。
未及开口,高佑眼神深邃似是在细细回忆:“贤弟恐怕不知,岁中之前上军校尉蹇硕曾向令尊推荐叔父之子为孝廉,却为令尊所拒绝。”
“嗯,这其中竟有这么一段渊源,小弟全然不知啊。”李珏有些惊讶,但还是如实回答。
“嗯,贤弟莫要愧疚!”
李珏翻了个白眼,心道你哪只眼睛看我愧疚了,但脸上神色依旧是恭敬聆听之态。
这样的模样让高佑感到满意,摆摆手不以为意道:“令尊拒绝,为兄非但心中无丝毫不满,反而对令尊充满了敬意。”
看高佑所言所行不像作假,李珏一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心中想着什么毛病,嘴上却与心不一:“这是为何?”
“唉!”深深的谈了一口,高佑目露悲切:“一言难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