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尴尬,他记起昨日白晟已经给他详细说过。
此地乃是左冯翊辖地,昔日班固班孟坚所著的《汉书》中记载,左冯翊,共辖13城,户37090,口145195。当然,这记载的是一百年前的左冯翊,如今,因为天灾人祸等原因,人数户口早早都不如从前了。
而左冯翊的治所便是在这高陵县,且贼军若想要拿下嘉仓,就必须得经过此地。左冯翊太守太守有守土之责。而贼军想要攻下嘉仓,就不能放任背后有官军,如此以来,在贼军眼里,左冯翊军队如鲠在喉,高陵县势必首当其冲,双方不可避免的会发生交战。
“嗯!如此看来,自己并非是这枝军马的主要目标。但也不能掉以轻心!”李珏如是想。
“好了,就在此摆好阵势莫要走远,远了,对方看不到听不见。”
“得令!”
五十余骑严阵以待,李珏也横起长枪,静待来军。
左冯翊太守衡农这几天的心情真是糟糕透了。前些日子,董卓从他的辖地经过,烧杀掠夺,无恶不作,可他麾下众将却似没看到一般,个个紧闭自家大门。
待到西凉军走后,却都又跑到自己面前,痛诉着董贼的恶行,一个个哭着诉说着恨自己被家事所困,无法到来。接着慷慨激昂,请命攻贼,将胸脯拍的砰砰作响,那个泪流满面,自己当时信以为真,甚感欣慰,还命下人摆上宴席安慰他们。
可这一次,贼军自长安重新进入左冯翊,肆虐郡里,这群人呢,又把他当成傻子,故技重施。哦,不,更可恨!上次好歹还在城里,这次一个个将家门锁起,不知跑到何处去了,郡里传令的人找都找不到。
“啊呸,一个个的什么玩意!待赶走贼军,必将他们好好收拾一番。”越想越气,直到现在这位刚过知天命的左冯翊太守已是丝毫不顾自己一郡太守的形象,狠狠的往旁边吐了口浓痰。
旁边陪侍的青年文士一脸无奈道:“太守,不可,这些人或是郡里望族,或为豪强,若相逼甚急,其必会相互勾结。”
左冯翊衡农翻了个白眼:“德容啊,他们在董卓和贼军劫掠郡里之时,一并逃避,事后又一起来见老夫,这般同进同退,不就已是相互勾结了嘛。”
“太守,上次之事或为偶然,其或有私下交流,但并不能证明其已结为党羽。若此事后,太守欲深究此事,其必定会走在一起,进可能威胁太守之位,退则可能投贼。”名叫德荣的男子解释道。
衡农一脸怒气满不在乎:“哼,威胁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