涌了气,又或是被自己年岁小的少年如此“询问”,张既说出的话已是有几分赌气的意思。
明帝对内提倡儒学,注重刑名文法,为政苛察,总揽权柄,权不借下。章帝励精图治,注重农桑,使西域称藩。
李珏心中暗暗感慨,以往只知汉武帝对于中华民族的功绩是那般雄伟,不想今日细数之下,这汉朝英明之君还挺多。
然而在张既的心中,却并非那般平静,而是天崩地裂、石破天惊。
他的信仰崩塌了!
在他的脑海之中,不论是自己想法,还是与旁人论道时所遗留的记忆都认为,现在汉室衰落,战乱不休,多是天子深居内宫,不谙世事,宦官屏蔽天聪耳目,世家勾结把持朝政……
宦官、世家、外戚、豪强、宗族、宗教这些,皆是乱天下之辈。
然而如今,李珏将矛头直指天子,又以三个连续的问句,将张既心中打击的很是心痛,尤其是从自己口中说出了不如。
哦,不,准确的说是从心里,比较过后,一切的反驳是那么苍白无力,两相对比,天壤之别。
“那也不能说明…”张既抬起头来,想说些什么。
“不能说明天子之错是吗?某听闻,求木之长者,必固其根本;欲流之远者,必浚其泉源。”
“如今之天下,已有乱相,先生将一切错误归咎于其他,而忘记造成这般现象的根本。恕珏直言,坐在那个位置,平庸也是罪!”
“嘶~”
说完之后,李珏并没有再说其他,因为欲速则不达,即使他很喜欢眼前这人的智慧,但他只能做个引路人,最主要还是在于张既是否能想得出其中关键,又是否能从这个困局中跳将出来,毕竟他所问的是一个不可解的题,又或许是一个太超前的想法,毕竟,现在还是皇权至上的封建时代。
李珏站起身子,唤来侍卫,下令集结,准备出发。
回过头来,看到张既依旧在那块大石头上发呆,李珏无奈的叹了口气,留下几十人留守等待后,便不在做搭理,手一挥,恶狠狠的吐出两个字:“出发!”
两千精骑,山呼海啸般往长安飞奔而去。
哈哈,大风起兮汉旗扬,锐士勇猛兮威震四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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