漏了嘴的模样。
怎奈架不住贾政刨根问底,只得将旧事又说了一回。
贾政气得七窍生烟:“这等孽畜念书做什么!只让他玩去是正经!”
贾璐忙安慰道:“二老爷也不用生气,到底宝玉年纪小,有些不懂事也是有的。
这个年纪,正是对什么都好奇,都想学的时候,因而更该加以正确引导才是。”
贾政长叹道:“若是那孽畜有你一半懂事我也知足了。你方才说得都很有道理,你再说说,还有什么法儿能管教宝玉?”
贾璐道:“我也没什么好法儿,只是我觉得……少让宝玉跟那些姐姐妹妹们在一处厮混得好。
虽说宝玉年纪还小,到底也是个男孩,总该有些阳刚之气才好。”
贾政点头道:“这话很是,只是我平日里公务繁忙疏于管教,看来往后我得多用点心在他身上了。”
贾璐心里冷笑:贾政虽说心地宽厚纯良,却是个教子无方、治家无能、当官没作为的庸才。
天天在衙门里混时间,下了衙只知道和那几个清客下棋清谈,想起来了就把贾宝玉叫过来骂一顿,这能教好儿子才怪呢。
“好了,你且回你屋里温习功课吧!还有半个月就要下场了,也不可太劳累了。下场所用的东西我会让人给你准备好。”
贾璐称谢退了出去。
贾政犹自感叹:一样的年纪,怎么差别就这么大呢?
看来真的要再给宝玉请个私塾先生来家里教他了。
却说贾珍回到宁国府里,门上便有人告诉:璜大奶奶和金家奶奶在花厅里等着呢。
贾珍只得硬着头皮进了花厅,果然见二人在厅上坐着,尤氏脸色阴沉的在一旁作陪。
“老爷回来了?璜嫂子和金家嫂子可是等了你一会子了。”
尤氏站起来冷声说道,却没有要像往常一样回避的意思,而是就站在那里似乎等着看好戏。
贾珍强压着尴尬问道:“你们两个来做什么?”
金荣娘哽咽道:“珍大爷,荣哥儿在学里遭了打,头也破了,骨头也断了,这怎么说?”
贾珍便有些不自在,当着尤氏的面自然不好哄,只得说道:
“你只看着他挨打,就没问问他做了什么事吗?不是我说你,你也忒纵着金荣了!
这长安城里谁不知道宝玉是老太太的心头肉?
我都不敢开罪宝玉,金荣就敢拿砚台去打他?”
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