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脱世外,未知之地。
夜色柔和,银月高挂,星斗漫天。
一座院落中,莲池带着薄烟,鲲鹏入为鱼,在莲下无声地游动。
一道身影安静地站在院外,眺望远处的大荒。
那里生机勃勃,尽显原始气象,深夜中,有猩红的眸子开阖间,像是血月高悬天穹,那是庞大巨兽在睁开眼睛,有银灿灿的云朵突兀地划过天地,照亮夜色,那是神明鸟在夜游。
静立的人是荒天帝,对自己移来的原始大荒还算满意,就在那大荒边缘有一片如同仙乡的村落,那是他心中永远的净土。
无论他站在哪里,处在什么样的高度,石村永远是他最为宁静的心灵港湾。
院中传来沙沙声,大道树随风轻轻摇曳,每一片叶子上都承载着无数的光点,那是一片又一片的宇宙在生灭,树影婆娑,满树亿万宇宙泛出微光。
荒天帝回首,短暂的注视,像是跨越了无数的纪元,数不尽的沧海桑田,看到了大道树的过去,现在,未来。
它曾扎根在诡异高原的尽头,被十大诡异始祖看重,而在更久远的过去,它则生长在一个人的小院中,没有特别的用途,有位病人在树下如凡人般乘凉,看书,煮茶,叹气。
“你为何病了?”荒天帝看着大道之树,看似在问它,其实是在问无尽纪元前那位“病人”。
不过,树叶沙沙声传来,满身枝杈摇曳,那树下空空荡荡,什么都没有了。唯有荒天帝可见到的模糊身影,书籍,茶杯,也都淡去了,在世间虚无,似被抹除,不可再见。
池中鲲鹏游动,荡起些许涟漪,万劫轮回莲似是在花开花谢,转瞬间扎根在时光河流的源头,大道的原点,那里也有模糊的影子显照,病态朦胧,咳嗽出黑色的血迹。
荒天帝一直在注视着他,但是,最后他还是破散了,似是被强行自我斩灭,不想在世间留下哪怕一点痕迹。
一夜流逝,荒天帝静静地在这里看了一夜,那个人早已不存在了。
一切都是因为,荒天帝实力压盖古今未来,从一树一莲上就可以追溯出所有,但是,强如他如果不仔细关注,也什么都见不到了。
那位自我放弃、早已厌世的“病人”,早已不存在过去,现在,未来,彻底绝了自身的痕迹,道中不显,时光中无形,活着的、死去的诸世中,所有人心中都无关于他的念。
清晨,朝霞初绽,不远处的大荒边缘——石村,充满了生机,
“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