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了。
“哈哈哈哈。”他突然自嘲大笑,“年少轻狂,不知天高地厚。”
“轻狂的决定未必是错的。”陈清峰轻抿了口茶。
“但是无用。”韩首辅说这话时的速度的很快。
“你……”陈清峰话还没说出口。
“好了。”韩首辅打断了陈清峰的话,凝视着陈清峰,一字一句说道:“陈清峰,你的恩情,我会还,但你别想靠着恩情和那些所谓梦想,就让我与你一起干蠢事。”
“哎,那陈某就走了。”陈清峰站起身,神色似乎极为失望。
“不送。”韩首辅扭过头去。
“哈哈。”陈清峰不以为意地笑了笑,从怀里掏出一个信封,放在桌上,“西京最近有首诗,我觉得写的很好,也给你看看。”
说罢,他便大步走出了韩府,嘴角带着一丝笑意。
说道曾经会愣住,知道扭头,那就是对当年还有感情。
有感情就行。
“呵呵,真是愚蠢,现在的陈清峰和当年的我一样愚蠢,一个五十多岁的人了,怎么就还是这么蠢呢?”韩首辅一边冷笑,一边回过头去。
他扭头的瞬间,看见了桌上陈清峰给他留的信封。
他拿起信封,犹豫了一会,将信封拆开。
信封里是一张纸,纸上是当代书法大家张恒抄写的一首诗,诗名叫《泊西京》。
韩首辅一眼就认出了张恒的字迹,不仅因为他是爱字之人,也是因为他卧室里的天下为公四字,就是张恒给他写的。
“烟笼寒水月笼沙,夜泊西京近酒家。”韩首辅轻声念着前两句。
这意境确实不错啊。
他迫不及待地往下看去。
“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夏庭花》。”韩首辅念到这两句诗时,神情不自觉地呆了。
“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夏庭花》。”他不断地念叨着这一句。
“我也成了酒家里的人了吗?”韩首辅喃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