契,不服管教,死罪。”
马周挺拔的身子逐渐崩塌,提了口气,再次挺拔:“那俺也不惧。”
林闲又说:“你会被送官,你本意是救我,却救不下我。你被送官,我还在林府做家丁,高管家和林三春会更加火大。”
“这二十板子八成还要落到我身上。”
林闲看到马周脸上快挂不住了,连忙说两句好听的:“你本意是救我,现在救下我了,恩公在上,请受我一拜。”
林闲跪的轻车熟路。
马周细细思量,确实是此理,尽管板子挨在他身上,林闲却没什么事。
马周后知后觉的挠头:“倒是俺的错了?”
林闲表情严肃的站起来,满脸凝重:“你现在回到林府也是一条死路,你打了林三春,事到如今只有……。”
话说到最要紧的时候,林闲把手掌作掌刀,对自己脖子做出一个咔嚓的动作。
马周被林闲的动作勾起好奇心:“事到如今只能怎样?”
林闲摊开手掌:“你卖身不是得了十两银子?拿来。”
马周没有丝毫犹豫,拿出一个布袋,里面刚好有十两碎银。
林闲把提生丝的白条给马周:“你去提生丝,你的命包在我身上。”
马周潜意识当中是把林闲当成主人对待,这也是刘三吾的交待:“好,那方……林九怎么办?”
林闲左右端量方孝孺,华发蓬松,嘴角流血,脑袋歪在肩膀上喘着粗气,每一次喘气,盖在老脸上的华发都要被吹起。
像是死了又像是没死透。
“你还有力气吗?抬着他跟我走。”
林闲领着马周和方孝孺来到一处闹市,找来一个破碗,将方孝孺靠在墙上,两腿张开。
摆好姿势之后,林闲在破碗前来回踱步端量,总觉得差点啥。
“对了!”林闲灵机一动,将方孝孺的一条袖子拽下来,又从地上抹了把灰,涂在方孝孺胳膊上。
做完这一切,林闲觉得还不够惨,又把方孝孺衣服拉开,让其衣襟松垮,一脸痴呆样。
蓬发垢面,麻衣松垮且没袖,两只草鞋也被林闲撕出大洞。
林闲托腮端详,又弄来几根杂草,插在方孝孺头上,这才满意的拍拍手:“这下行了。”
马周后背发冷,这可是当朝大儒,皇孙之师:“真要这么做?”
林闲点头如捣蒜:“这样的条件不是谁都有的,若真有好心人给几个铜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