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身已不由己，汝又何须这般辱吾！”
罗睺肃穆而立，声音中带着几分英雄末路的萧索。
黄天身形飘飞而起，也落于祭坛之上。
对于罗睺，他并没有什么仇怨之说。
准确说，对于洪荒中的万千生灵，他都没有什么仇怨。
一切争锋，不过是为了修行罢了。
“罗睺，我并非辱你，只是想问你一个问题。”
“嗯？”
罗睺抬首，血色的瞳孔中仿佛有无边血海浮沉。
“你前世身为混沌海中杀戮魔神，乃是混元大罗金仙层次的至高存在，兵解重修可曾有憾？”
罗睺闻言顿时陷入沉默。
若非万不得已，谁又愿意抛去肉身，转世重修。
到这一片囹圄之地，求那一丝成道之机。
“有憾如何？无憾如何？众生修行，本就是一场斗争。
盘古强大，吾等落败，本该如此。”
黄天微微点了点头，道：
“败于盘古，你心无憾，皆因盘古太过强横，你生不起抵抗之心。”
罗睺眉头微皱，却是并未出言反驳。
“而今你与鸿钧斗争，我救你性命，你却心生不甘，皆因你不服我！”
罗睺闻言神色一震，双眸中血光充盈，怒意直接流露面上。
“不错，吾与鸿钧一战，是生是死，皆为大道一争，汝趁势将吾擒来，又算的什么本事？”
黄天点了点头，看着罗睺道：
“若非天道要保鸿钧，我也不会将你救下。”
“天道......”
罗睺脸色微微一变，一身怒焰刹那熄灭。
他想起了诛仙剑阵中，星辰老祖，乾坤老祖一众陡然被一道道神秘大道控制，战力暴涨。
想到在那最后的征伐当中，有神秘力量冲入他们交锋之处，强行带走鸿钧。
这一切他当时都隐隐有所猜测，或许天道在后作祟。
只是，他并不相信。
鸿钧与自己同是转世洪荒的混沌魔神，天道为何如此偏心于鸿钧？
“天道为何要助鸿钧？”
罗睺双眸紧紧地盯着黄天，他想要一个答案。
黄天有些奇怪的看了一眼罗睺，他没想到这个枭雄一般的存在，竟会问出这个问题。
你自己修先天魔道，杀戮大道。
人家鸿钧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