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双喜一起睡的宫女叫阿碧,是个做事非常伶俐的小姑娘,只比双喜小两个月:“姐姐。”
双喜回来时,她的唇已经发白了,双腿都有些蹒跚。
阿碧连鞋都顾不上穿就跳下了床,过去扶住双喜:“姐姐,你的伤口又疼了是不是?”
双喜脸色差,差到了极致,连笑都是硬挤出来的:“无碍,休息一会儿就好了。”
阿碧在房间里着急忙慌的来回打转,找到了膏药:“姐姐躺在床上,我给姐姐换药。”
双喜抬起双臂会牵动伤口,衣服是阿碧帮她脱的。
脱了之后,她趴在床上,后背有一处触目惊心的灼伤,是在码头那晚,她替重寒挡的那一下。
阿碧一边换药一边哭,“姐姐,你受伤这么重,明明可以休息两天的,为什么还要硬撑着啊?”
双喜把脑袋埋在枕头里,声音很低:“……我想见到他。”
这时,从门外推门进来的一个宫女,是和双喜同品级的,阿碧也得叫姐姐:“富贞姐姐。”
双喜疼的脸色苍白,富贞走到门口,看见床上双喜后背那刺眼的鲜红,她疾步上前:“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弄成这个样子了?”
富贞从阿碧手里把膏药接过来:“是不是出宫弄伤的?”
富贞和双喜同一天进宫,感情亲如手足,富贞也早把双喜当成她亲妹妹看待。
双喜:“不小心弄伤的,当时没什么感觉,回宫才知道。”
这大片的伤口,说没什么感觉?
换个壮汉可能她还信三分,双喜是富家小姐、书香门第出身,进宫后因为手巧被分配的都是刺绣这种活,皮肤娇嫩的很,别说灼伤了,就连被热水烫一下,皮肤都会连红上好几天。
富贞太了解双喜了,她隐隐知道了些什么,她先把阿碧支开:“阿碧,你先去给娘娘还有二皇子准备早膳。”
阿碧很快穿好衣服,“是,双喜姐姐我先走了,你好好休息。”
双喜朝她抿唇笑笑,点头说好。
等阿碧离开,把门关上之后,富贞一边涂药一边问双喜:“双喜,你说实话,你受伤的原因是不是因为二皇子?”
双喜扬起的唇角缓缓的没了弧度,她把下巴抵在交叠的手背上。
富贞见她不说话,就更笃定了:“上了药之后,你就在床上老实躺着,哪儿都不许去,我会去向娘娘打招呼的。”
双喜刚要说话,了解她的富贞就打断:“你这两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