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云飞心里存着不解，端起面前的酒杯跟他们碰杯。
饭局过半，这场宴会的主人公，也就是北城商业巨鳄之一的刘总，手里拿着酒杯朝顾云飞走去。
他脸上挂着笑，态度谦和：“顾总，我在这儿单独敬您一杯。”
顾云飞愣了下，不确定地左右看了两眼。
刘总可是北城响当当的人物，能和他扯上关系的，多少都是有点名头的人。
以前他派助理三顾茅庐，都没能见上一面。
原本以为这次收到他的宴会邀请函，就已经是走运了，没想到还能让他亲自过来跟自己敬酒。
难道是，他有意想与顾氏合作？
见顾云飞没反应，刘总半开玩笑地说：“怎么，难道顾总不愿意赏脸？”
顾云飞回过神，确认他就是在和自己打招呼后，举起酒杯连忙站起身。
“不不不，刘总可是商业翘楚，您在商业领域的成就堪称传奇，是无数后辈的榜样与楷模！这一杯酒，该我敬您才对。”他抓住这次交谈，连声恭维道。
刘总一改往日的高傲，摆手说：“这些都算不上什么，顾总才是真的令人佩服不已。”
他态度改变过于明显，顾云飞眼神困惑。
刘总没注意到他的表情，继续说道：“不得不说，您养了一个极其优秀的好女儿，可见您在孩子的教育上付出了不少心血。嗐，您真是太有福气了，能有这么个优秀能干的女儿，还真是让人羡慕啊。”
坐在顾云飞身边的叶之雪眉头一皱。
她女儿优秀？
现在北城谁不知，他们跟大女儿顾清关系不好，就只有顾若这么一个女儿跟在身边。
而他们家顾若，在北城闹出的笑话，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听刘总说这些话，叶之雪一时分不清他是在夸赞还是在嘲讽。
顾云飞也听得云里雾里，迟疑不解地看向刘总。
顾若之前做的那些蠢事传得沸沸扬扬，他不信刘总不知道。
现在到他面前提女儿，又说起教育问题。
他什么意思？
难道是在嘲讽他吗？
想到这，顾云飞心里又气又窘，奈何面前的人他惹不起，又不能表现出来。
遂只好扯了扯唇角，尴尬一笑。
刘总以为他开始的冷淡回应是在端架子，便没放在心上。
现在见他满脸困惑，像是真的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