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瓜糖来,自己吃了一颗,还把糖袋递给雷棋。
雷棋摇摇头。
季寸言又坐下道:“雷棋师兄,你怎么会到苏州来的?是不是我三哥嘱咐你过接应我的?”
雷棋点点头道:“三公子说丰都的事情有点麻烦,可能还要料理几日。怕你惹祸,让我来盯着你。”
“我可没惹祸呢。我不止没惹祸,你看我还立了大功!”
雷棋叹了口气,道:“我们过来,并不是为了这条青麟蛇妖的。”
“啊?那是为什么?”季寸言问到,“难道苏州流年不利,除了这条青麟大蟒,还有别的妖怪?”
雷棋道:“你还记不记得如今陛下还是诚王爷时,有一位交好的世子名叫定康的?”
季寸言摇摇头。
雷棋笑道:“你那时候还小,不认得这位世子却也正常。世子定康因为与当今陛下交好,被那时的旧太子找了个由头治了罪,贬至苏州,住在苏州城东的世子府中。细算日子也五、六年了。如今陛下想起少时旧友,便想一纸诏书将定康世子召回朝堂,并且让他沿袭他父亲的王位,仍为定南王。”
季寸言觉得雷棋的话可能还长,于是扣过两个倒扣的荷叶海棠茶碗,给雷棋倒了一杯茶,又给自己倒了一杯。
“诏书送到世子府时,世子头七还没过呢。”
“死了……啊?”
“定康世子,或者现在应该叫他定南王爷,年纪尚轻,无病无灾,在封王回京的节骨眼上突然离世已属离奇,然而更离奇的是,天龙卫在苏州的密探对于定南王爷死状的描述。说……裤管空空,双腿间尽是血水,肌骨俱化。”
“中了化骨绵掌?”
“什么是化骨绵掌?”
“哈哈哈哈……没事,是我在话本子里瞎看的武功。”季寸言笑嘻嘻道。
“天龙门翻阅天下医书,也没有找到有什么疾病能在几日之内致肌骨俱化的。所以,上面觉得可能是妖魔作祟,让我们过来调查此案。”雷棋道,“密函在十日前送到三公子手中,但三公子在丰都有事情要料理,就先让你过来了。”
“原来是这样……现下三哥一时半会儿回不来,这宗官司可是雷棋师兄你负责调查吗?”
“嗯。”
“但是我还有一件事情不明白。为什么三哥在临分别的时候,特别叮嘱让我注意苏州船宴呢?”
雷棋瞧瞧季寸言含着冬瓜糖所以鼓鼓的腮帮子,笑道:“可能是知道船宴好吃,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