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音画舫的姑娘们不愧是天香楼出身,只往甲板上一站,便都各有风韵,争奇斗艳。
张霁负手穿梭于这些姑娘身边,仔细将姑娘们的脸一张张打量开去,模样还颇为认真。
船上客人们也都被这青楼画舫的姑娘们一齐唱《sihba摸》的景象吸引了,在一边评头论足,商量着哪位姑娘最好看,谁的歌声最动听。
自然也有真的不会唱《sihba摸》的姑娘,脸皮薄是而满脸通红的姑娘,觉得此举便是张霁在消遣调侃自己故而敷衍着张嘴唱了几句却满面怒容的姑娘。张霁走过这些姑娘时,神色亦是如常,瞧不出他究竟在看什么。
季寸言一手抱胸,一手撑住下巴道:“张霁在干什么呢?也不见他中意谁,也不见他特别留意谁。莫非他真的有火眼金睛不成?还是跟我三哥一样能用燃血之法自开天眼?开天眼也不用这么多姑娘一起唱《sihba摸》呀?不见他请和尚道士来诵经。”
张霁走过一个粉衣女子身边,忽然脚下步子停下来。他皱眉瞧着那姑娘。粉衣女子被张霁瞧得十分不自在,便住了嘴不再唱歌。
张霁道:“姑娘歌声着实不错,不如再唱几句我听听看?”
粉衣女子眉头轻皱,只拿眼睛斜着张霁,却不做声。
张霁道:“你不唱歌也罢,亦可说几句话我听听。这歌声美的佳人,说话声音自然也不错。”
粉衣女子依旧薄唇紧闭,不愿搭理张霁。
老鸨瞧粉衣女子脾气上来,心道这少年出手阔绰,比起那些达官贵人,公子文士也不逊色,得罪这样的金主,可不划算。于是她连忙上前几步,对那粉衣女子道:“清姑娘,客人要你做什么,你便得做什么。得罪客人,可不合规矩。不就是唱几句小曲儿嘛,又不是什么为难人的事儿,你可别闹小脾气了。”
老鸨边走边说,最后一个字落地,人已站在粉衣女子身边了。
在一旁看戏的黑衣男子忽而瞳孔一缩,叫了声:“小心!”
他话音未落,那粉衣女子一把拉过老鸨,挡在自己身前,又将她往张霁怀里推去。
张霁被老鸨一撞,整个人连通老鸨一同倒在地上。
粉衣女子张开大口,只见一条比常人足足长了一倍的舌头伸出,舌尖开叉,分为两条,这哪是人舌,分明就是蛇信子。
四周女子、客人、龟公等等见到此状,都吓得大叫着闪开去。
粉衣女子瞧向季寸言,眼中露出怨毒恨意,杀气腾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