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局,布下大大小小三十六处风水阵。可惜都救不回他。如今回想起来,世子住在此处,是为了一幅画。”
“什么画?”季寸言问道。
张云初道:“新帝登基,太后寿诞,定康世子画了一幅画赠予太后,便是远眺依山郡。”
“嗯,苏州风景好的地方多着呢,为何画这幅画?依山郡水汽氤氲,但是从远处看暗沉沉的,一点也不开阔,看久了就觉得不舒服。”
“小季姑娘说得没错。你是这样想,当今陛下也会这样想。府邸名曰依山郡,而远远看上去,沉郁黯淡。如同世子如今的处境。当年世子同陛下交好,因夺嫡内斗而被贬。陛下便是世子所依仗的那座‘山’,而如今世子靠着这座山,却依旧郁郁不得志。一幅画,便向陛下表明了自己的处境和心迹。这种想要重登朝堂的意愿。不可太过强烈,否则会让陛下觉得自己急功冒进。但又不能隔靴搔痒,否则如今新帝登基,想要攀附、平反的人多如牛毛,要靠陛下一个个排过来,一个远居苏州,家中只有老母的世子,陛下又如何顾得上?所以,送幅画,让陛下自己体会,想想都是绝妙一招。”
季寸言撑着头,听完张云初的这番话,感慨道:“张真人,你这样还叫不懂朝堂之事啊?”
张云初笑道:“这都是我瞎猜的。不过你三哥一直侧耳旁听,却没有打断和更正,我觉得我也猜中了八九分。”
季景飏道:“所以,陛下被世子的这幅画打动,下诏命他回京,并承袭他父亲的王位。这个节骨眼,他却离奇去世,而害死他的那条蛇妖,内丹被人动过手脚……”
张云初道:“思前想后,都有问题。”
季寸言的压惊茶凉了,她皱起眉头,捏着鼻子,一饮而尽。喝完了她皱起五官,端起一边的另外一盏乳茶喝掉一半,又塞了两颗杨梅到嘴里。
这才算走完了喝药的流程。
张云初瞧她喝药也挺可爱,道:“这么大了,还喝压惊茶呢!”
季寸言道:“我小时候多病,请了个真人说是魂魄不稳,容易散魂,又有心漏之症,所以每次任务完了,都得喝药。张真人,这压惊茶真难喝,你有没有什么内丹之内的?就一颗药丸下去,也就不用喝药了。”
季景飏叹了口气,道:“你想得挺美。”
张云初哈哈笑道:“炼丹却不是我的长项。还是得宫里的道长们来,他们最擅长的,便是炼丹了。”
季寸言道:“这事儿,我是不是谁也不能告诉呀?雷棋师兄能说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