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退,那他便颇有实战经验。请他帮忙,是再合适不过了。”
骆司南摸摸下巴道:“季伯伯说得很有道理。钦天监本就负责宫中事务,让他们来斗蛊驱邪,也算是他们的分内事。”
季景飏却道:“简少麟这人,靠得住吗?”
骆司南道:“我瞧着人家不错。你妹妹差点成了皇亲国戚的事情,不就是人家默默给你解决的?”
季景飏道:“此人在苏州与我们打过交道,做人做事,可不地道。”
骆司南拍拍季景飏的肩道:“放心吧,天子脚下,还有我看着,他能不地道到哪里去?”
季景飏唯有沉默不语。
是夜,季景飏从书房出来,瞧见季寸言还在天井的石桌边坐着,撑起头发呆呢。
他走过去,在季寸言身边坐下来。
“三哥。”
“很晚了,快去睡觉吧!”
“宫中妖蛊的案子,查得怎么样了?”
季景飏摇摇头,表示没什么进展。
“唉,要是张霁在就好了。”季寸言又撑起下巴道:“他养着一只小蛊王,一定有很多办法对付巫蛊。”
季景飏摇摇头道:“张霁那只是湘蛊,如今宫中的是滇蛊,虽然都是蛊,但施术法门各有不同,张霁和他的湘蛊未必就擅长对付滇蛊。更何况,道家法门,对于蛊术研究得也不多。倒不如直接去滇国寻一位蛊术大师过来。”
“唉,现在想找张霁帮忙也不能了。他要跟他师兄去四处游历,如今也不在龙虎山【注1】上。三哥,咱们家是不是有本《白泽补录》呀?”
季景飏皱眉道:“有是有,你怎么知道的?”
“张霁说的呀,他还说他师兄张云初真人,曾经找你借阅过呢。张霁还说,《白泽补录》记录天下妖物和克制之法。那这本书上,有没有讲过如何对付蛊术呢?”
季景飏摇摇头道:“蛊并非是妖怪,而是凡人凭一双手制作出来的魔物。也许在《白泽补录》成书之时,世间还没有蛊术一说也说不定。只是如今看来,蛊术竟然比普通妖术更可怕。”
季寸言道:“我看志怪小说,说蛊虫就是把天下最毒最毒的蛇虫鼠蚁放在一个大瓮里,让它们自相残杀,最后活下来的那条,就是最毒最厉害的,是而称为‘蛊’。听上去就很可怕。”
季景飏道:“万物生于世间,多般解数都只是为了活着。毒牙也好,利爪也罢,只是捕食或者自保的工具。结果却被人利用,最后一步步被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