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滨市中心医院在开发区,从市区打车最少都需要半个小时。
许毅赶到时,已经接近凌晨,透过车窗能看到老妈已经在医院门口候着了。
下车后,他径直朝着老妈走去。
“妈,怎么回事?”
“许毅,你越来越能耐了,打你二叔就算了,挂我电话挂得挺快啊。”
梁秋的心情很差,平时好端端的儿子怎么会干出这事儿?
此时见到许毅,自然是要唠叨两句。
“为什么?”
“什么?”许毅下意识的反问,当意识到老妈是在说二叔的时候,已经迟了。
“你说什么,为啥打你二叔,还把人手弄脱臼了。”
“我没有……”
“还造谎,你二叔人就在医院躺着呢,你敢不敢跟我去对峙。”
“敢啊,现在就走,我就碰了他一下,咋可能把他弄脱臼。”
许毅已经意识到了这可能是二叔的心机,但自己确实和他动手了,当时也没人在场,没人能给自己作证。
“等一下,吃饭了没?”梁秋拽住儿子,指着街对面几家快要关门的饭店,“没吃的话先吃个饭,一会儿关门了没得吃了。”
听到这话,许毅心中一暖,咬了咬嘴唇,责怪自己今天还是太莽撞了,说是不让老妈操心,结果事实却和初衷背道而驰。
同时他也觉得震惊,二叔竟然不惜自残也要陷害自己,他为了什么啊?
钱!
想到白天的种种,许毅猜测,二叔应该是赌输了,想弄一笔钱来补自己的窟窿。
所以他白天咬死牙关不承认银行卡的事,就是想贪下老妈的银行卡。
现在陷害自己,多半也是为了问爸妈要钱。
真不是个人种!
许毅不自觉捏紧了拳头,胸膛仿佛有一团火在烧。
梁秋察觉到儿子喘着粗气,又瞄到他攥成拳头的手,对这件事也起了疑心。
许禹凡是个什么货色,她很清楚,说他是流氓吧,他还要面子,说他是老实人吧,净干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又当又立,要不是和老公有血缘关系,梁秋才懒得搭理他。
许毅是她从小看到大的,撅个屁股都知道要蹲那个坑,而且儿子的为人她十分清楚,尤其是今年年初以后,以前的坏习惯全改了,甚至考试都能考100分了。
二者之间,于情于理,梁秋都是无限偏向许毅的,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