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厉起来,抡圆了膀子反身就是一巴掌。
啪地一声脆响,顾非熊直接就被掀翻在地,脸上那道巴掌印,由白转红,瞬间就肿胀了起来,他蜷缩在地板上,攥紧了拳头护住脑袋,吐出一口夹杂着几颗碎牙的血水,死盯着被击落的牙齿,默不作声。
“你们是瞎了还是聋了?奸细都跑到家门口来了,”沈浪啐了一口唾沫,一边骂着还一边扶着墙照头就踩:“一群吃屎的货色,干什么吃的!”
顾非熊脑袋不断遭受重击,撞击在地板上,咚咚作响!很快就被开了瓢,血水淌满了整个脸颊,小矮子面目狰狞,眼中怨毒之意浓郁,仍然没有求饶。
他心里清楚,一旦当着吴鹰的面在沈浪面前求饶,没了前程不说,指不定还得落个凄惨下场。
吴鹰身后那名健壮汉子,扭了扭脖子准备出手救下同伴,却被旁边的阴鸷老头制止,老头扬了扬下巴,示意其不要轻举妄动。
汉子顺着老者视线看去,只见那名怀抱长刀的男子,正盯着自己似笑非笑。
少年见吴鹰还未有所动,心中不免泛起冷笑,噌地一声抽出长刀,要叫这名小矮子身首分离。
一马换一人,这买卖不亏!
吴鹰转动着精铁珠子的手掌猛然一停,终于忍不住出手,一跃数丈,擒住少年的手腕,阴沉着脸:“打了也打了,骂了也骂了,算了吧。”
沈浪挣脱开手掌,把长刀归鞘。
紧接着他做了一个令旁边所有人都惊掉下巴的动作。
只见少年嗤笑一声,走到吴鹰面前,将沾上了血迹的手掌,按压在他的胸膛上,慢条斯理地擦拭着,在那件名贵的雪白袍子上留几朵殷红梅花。
整个二楼廊道,都随着沈浪的动作而变得凝重起来,双方剑拔弩张,一触即发。
“既然义兄开口了,”少年咧着嘴,有些遗憾:“那我便不好继续替兄弟管教手下了。”
看着胸口猩红血渍,吴鹰瞳孔猛然缩成针尖状,转头跟摩拳擦掌的手下递出一个眼色,示意他们不要鲁莽行事。
强行呼出一口浊气,细迷着眼对沈浪说:“有劳了,改日还得请兄弟喝酒才是。”
这位义兄向来痴迷于白袍,不论再忙,早晚必须淋浴一次,批改公文时那怕袖口沾上一丝墨迹也要立即换掉,不论多么华贵,绝对不会再穿,每逢刮风或者下雨的糟糕天气,是绝对不会出行的,干净整洁得简直令人发指!
“这儿都能忍?果然是属王八的。”少年暗自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