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没来由升起一股豪迈气概,他嗤笑一声,嗓音低沉:“我倒要看看,你们舍得在濮阳关掉下多少头颅。”
胆大包天的老孟头神出鬼没,一巴掌拍在少年的后脑勺上,打断其思绪,指着少年质问道:“床底下的酒是不是你拿的?”
没有防备的沈浪被拍得一个趔趄,转身看老头有些心虚地回答着:“啥?”
老孟头看见少年眼神闪躲,当下更加确定了。把包裹放在地上,腾出手来掐着少年脖颈使劲摇晃。
咬牙切齿地说:“你云姐在光景元年五月初五,在襄阳给老子买的尚酒,给老子吐出来。”
“放屁!你家少爷是那种人么?我刚牢里把王五请出来了,这家伙上回不是顺了一坛么?”沈浪掰开老马夫的手,面不改色心不跳地给王五老兄扣了个屎盆子。
“那你他娘的不早说!”老孟头火急火燎地跑开,把沈浪撂在后头。
沈浪指着包裹,冲着老孟头背影问道:“这是什么玩意儿?”
老孟头摆了摆手,跑得飞快:“不知道呢,云姐让俺拿下来给你的。”
少年拎起沉甸甸的包裹转身就跑,踏着青石板小路,回到逍遥津后头的小院中。
逍遥津等阶森严,除去日常吃喝拉撒都在楼内的守阁奴外,能在狭小的阴阳谷中独占一幢小院的人简直屈指可数。
敌对王朝九夷国,曾经悬赏过阴阳谷小院的人,一旦刺杀成功,可免整个家族除叛国以外,所有的死罪,更可赏千金,封万户候!
不过,时至今日也未曾有任何一位江湖中人敢来触这个霉头。
沈浪懒得开院门,走到围墙边,脚一蹬就翻进了院子。
内堂桌子上放了一碗驼了的面,熟悉的苗条身影正蹲在灶边烧着柴火。
听到院子里有动静,冉漫转头一看,发现是自家少爷,她站起身子,微微一笑:“少爷先沐浴吧。”
沈浪依靠在门沿边,呵呵笑道:“刚入秋呢,随便冲个冷水澡又凉快又舒坦。”
越发出落得水灵的少女认真思考了一番,回答道:“医书上说了,不论时节,用热水沐浴,可舒筋解乏。”
说完又揭开盖子,打好热水后,红着脸低声道:“奴婢伺候少爷沐浴吧!”
下巴已经冒出尖细胡须的沈浪老脸一红,一摆手,拒绝道:“我都多大人了,不方便。”
胸脯已经微微鼓起的少女,用力地点了点头,肯定道:“可以的。”
这边大步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