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仕人出手,给钱都不行,要看他们有空没空,甚或有没有那个心情。
当今之世,妖兽巢穴如雨后春笋般遍地开花,仕人能顾得了郡府县镇的周全,这种小坞堡,还真没人瞧得上。
“哎,我怎么这么倒霉啊!”
回程路上,商人不止一次叹息,绕路就绕路吧,谁叫那条息黄大蟒好死不死地挡了道,一想到他那八千斤的夷州茶叶,就忍不住要哭。
黄知羽躺在箩筐里,想着今日所见,越发觉得这个世界有意思了。
“是缇骑!靠边跪拜!”
行了一刻钟,却见前方官道上有烟尘扬起,钱护卫在马上瞟了一眼那赤红的旗帜,忙喊了一声,车队一行立刻撤到路边,人人下马下车,就连冷秀也背着箩筐下来,把箩筐放在一旁,依言跪在泥地里,黄知羽一脸好奇地探出头来,冷秀见他无知无畏,连忙搭了快布罩住箩筐,用手摸着布下的小脑袋,低头跪下。
黄知羽不满地坐回箩筐里,透过箩筐的缝隙看着外面过来的高头大马,这些马匹都披红,带嫣红璎珞,半身马甲打磨地铁光粼粼,只窥一斑便觉得奢豪,那踩着马镫的赤红官靴也有金丝刺绣,不沾尘土,干净地厉害。
马匹过处,传来一阵希律律的勒马声,一人坐在马上问道:
“尔等可见息黄大蟒?”
“回大人,未曾见过,但前面的堡子却被大蟒给屠了!”
“哦,你也习武?”
“回大人,都是武馆把式,当过四年童生,未过徒试。”
“嗯,却是可惜了,你不该放弃,须知万般皆下品,唯有练武高,尔等在后面跟上,一会儿出点苦力,若是让本官满意,赐你一个见习永洛的出身。”
和那大人对答的钱护卫立刻激动地磕头谢恩,马队朝前而去,这边三呼恭送大人,冷秀才把布匹扯开,伸手戳了黄知羽的小肚子一下,戳的黄知羽咯咯直笑。
“就知道淘,是不是饿了。”
冷秀抱着他上了毛驴,黄知羽才看清过往之人,那跑在前面的马队却是看不清了,而后面则跟着一串长长的人流,有商人,有农夫、有镖队,人人耷拉着脑壳,好似即将奔赴刑场一般,林林总总不下千人。
“大哥,真要去?”
三个护卫几个围过来,脸上无喜,却是紧张惶恐,那钱护卫抹了一手冷汗,低声道:
“仕人下令,你我若不从,便是斩立决,此不去死,去亦死,去吧,你我兄弟若有气运,说不得还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