粘液血迹地走回来,陈训、冷秀和林断文都好半晌没有合拢大张着的嘴,黄知羽进屋,将门掩上,抱着那柄黑漆漆的中间坐在门口堵住,两口子连忙摸上来,掏出抹布手绢为他擦拭满头满身的污秽。
林断文蹲在炕下,不敢过来,好半晌擦拭地差不多了,陈训才压低声音道:
“好小子,你到底学了几成杨尊传下来的本事?”
“三成左右。”
“我就知道!”
冷秀一巴掌拍在儿子的肩头,也不知是哭还是笑道:
“我就知道你小子是天才,不过以后可不能暴露了,杨尊毕竟是血楼余孽,上了皇榜的钦犯,若是让人知晓他传你武艺......”
“我晓得的。”
于是两口子齐齐回头朝着一脸惶恐的林断文看来,林断文立马跪在地上磕头道:
“小生什么都没看到,什么都没听到,今日之事,小生,小生从未来过陈家......呜呜!”
一粒漆黑的药丸递了过来,林断文看向伸手的陈训,惊恐地继续磕头,泪眼婆娑地赌咒发誓道:
“陈兄,陈兄,小生毕竟是羽儿的师傅啊,你不能,你不能这样做啊!”
“少废话,此乃陈家独门焚心丸,五日需服一枚我陈家独门解药,否则便烈焰焚心,由内而外自焚而死。”
“陈兄,不必如此,真不必如此,我对天发誓,绝不敢......”
陈训上前,强硬地掰开林断文的牙关,将焚心丸送了进去,林断文跪在那里不断地抠嗓子眼,除了酸水什么都吐不出来,陈训给了冷秀一个眼色,冷秀上前温言道:
“夫子是羽儿师傅,陈家自当要孝敬的,北厢不是一直空着吗,明日老陈去与知客说说,租下让夫子居住,也省的日日奔走,徒费脚力,夫子日后吃食便与我家一处,也不会少了夫子爱的老酒好肉。”
林断文认命地点了点头,他算是看清陈家人了,这两口子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一旦触及他们的底线,什么辣手都能使出来。
是夜,赤铁蚊肆虐苏山县,金刚门大大小小的和尚齐上阵,被严令躲在家中避难的老百姓只能隔墙听着外面的喊杀声和嗡嗡嗡的乱叫声,小沙弥们挥舞着戒刀长棍组成阵型也堵不住那成千上万的赤铁蚊,大和尚们追着飘忽不定的蚊子杀又能杀得了几个,赤铁蚊不断突破金刚门的防线,涌入苏山县的民宅中吸血,不断有人被赤铁蚊挑在口器上扔出宅邸,更有年纪不大的孩童被吸食地卷缩起来,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