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根自己也锁好工厂大门离开。
他先溜达去把刘家付的一根小金条,兑换成一百银元。
然后在前往造纸厂郑老板家宅子。
靠两条腿走来走去,李老板就又想起驴和骡子的问题。
不管是跑生意,还是可能牵扯到诡物员工的问题,似乎都需要一个代步工具。
只是如果买驴马骡,自备大车的话,先期投入是一方面,后面饲养又是个麻烦。
不期然间,李根想起另一样东西。
自行车。
这个世界的大顺朝,已经有了这玩意,被老百姓称为“铁马”或“铁驴”。
从前的少东家不会骑,如今他会了啊。
李根一边盘算,一边到了郑老板宅子外。
然而远远就听见有人争吵的声音。
几个年纪不大的女工,穿着这个世界如今时代常见的灰布工服,正堵在郑老板宅子门口。
郑家门房,连同另外一个穿工服的工人,则挡住她们,一群人吵吵嚷嚷。
李根目光一凝,很快瞅见一个女工右手包裹着纱布。
对方看上去最多十五、六岁年纪。
她双眼红肿,面色苍白,但满脸倔强:
“我没有错误操作!机器不是我故意弄坏的,是机器绞了我的手!”
果然是先前那个受工伤的女工。
她身旁几个工友也在纷纷帮忙说话。
和郑老板家门房站在一起的那个男工人,则满脸为难:“小玉,我会尽力帮你向东家说情,但你们这样子来闹只会起相反效果啊。”
有女工叫道:“路哥,你素来关照大伙儿,你说话大伙儿也都服。
但这次你听听姓郑的说得那叫什么话?不赔小玉药费,还要小玉赔他钱!
当工厂主的良心都让狗吃了吗?!”
某位姓李的小工厂主眨巴眨巴眼,面不改色,悄悄溜进郑老板家。
身后那姓路的工头还在苦口婆心劝说一众女工。
屋里郑老板脸色也不痛快。
不过见到李根,他面上多了些笑容:
“侄儿,最近怎么样?那笔生意赶上没?”
李根笑道:“托你歪福(托您的福),总算赶上了。”
郑老板满意点头:“这就好。”
李根奉上一根小金条和二十银元:“这是上次该叔的款子,从刘家那边结了账,奥仓奏(我第一时间)过来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