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又连忙偏过头不敢再看,连忙去扯沈三郎的手,“三公子,你刚醒,不宜动气。”
好在他病得厉害,手上并没什么力气,宋觅娇轻易就从他掌中逃脱,又因他挡着床边,她只能缩在床角。
好好一个美人,眼下发髻凌乱,拆了一半的凤冠歪歪斜斜的戴在头上,颈间还有瘀伤,真是怎么看怎么狼狈。
“你图什么?”刚刚的一翻动作像是耗尽了沈三郎的气力,他重重靠在床头,喘着粗气问道:“若图权,嫁给我一个随时随地都会断气的病秧子,自是不能如意。若图钱,我给你黄金万两,你从哪儿来就给我滚回哪里去!”
宋觅娇闻言,倒冷静了下来,她扶正了头上的冠,微微摇了摇头,“都不是。”
不了沈三郎自嘲地冷笑一声,抬眼审视着宋觅娇,“难不成,你竟是图我这个人?”
“家中幼弟被扣在二夫人手中,我不得不嫁来。”
沈三郎愣了愣,眼中快速闪过一丝厌恶,眉头更是肉眼可见地蹙了起来。
他恶名在外,倒是方便了这镇国公府其他的恶人们行事。
“既然……”
沈三郎扯着嗓子咳嗽了好几声,刚开了个头就被宋觅娇淡淡打断了。
“即便三公子好心,愿意同二夫人说项,将我弟弟放回来。可二夫人能找由头扣押一次,就能扣押第二次,没有二夫人,也可能会有其他人。”
“觅娇如今家道中落,身边只有幼弟和一婢女,实难自保。”
刚刚那几个小时,宋觅娇倒也没白站。
她一直在想这些事情,就如她刚刚所言,她家道中落,家中除了她无人能顶事。可她只是一介女流,偏又是这样的容貌,迟早会惹来祸事。
如今虽是嫁给沈三郎冲喜,但有镇国公府的名头,外面那些拜高踩低之人也断不敢明着害他们。况且,她要调查爹爹的事,银两和关系,一个都少不得。
沈三郎不由得多看了宋觅娇几眼,脸上的嘲弄之色清晰可见,“听你这话,是打算赖在这儿了?”
宋觅娇到底也是名门闺秀,有此打算也是逼不得已。但如今被沈三郎这般直白地点破,不免有些难堪。她咬了咬唇,端正身子冲沈三郎行了个大礼,声音低低的,“求三公子庇佑,容小女子一个栖息之所。”
时间渐渐过去,凤冠因她的动作又歪了,宋觅娇许久没听见沈三郎的答复,心也逐渐冷了下来。
也是,沈三郎乃公府嫡子,即便重病缠身,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