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得有些促狭,“嗐!我倒是觉得不一定。明家那少爷都能抛了脸面大闹一场,难不成就能甘心看着自个儿心尖尖上的未婚妻给人冲喜吗?”
“你这话说得……左右那宋家姑娘是嫁了,总不能……”
“怎么不能?”圆脸妇人及时插话进来,“沈家三郎那身子骨谁不知道,难道还真能跟宋家姑娘当夫妻?况且,这宋、明两家又有青梅竹马之情,难不成就不能私下往来了?”
“要我是宋家那姑娘,知道同自己有过亲事的青梅竹马这般深情,这心里啊也怕是割舍不下的!只要心里头惦记着,这出格的事儿啊,迟早!”
这群人住在天子脚下,隔三差五就能听到各式各样的高官世族的流言,对于这事儿也只叹了句,“啧啧,这大户人家的腌臜事啊,可真是不少!”便又各自忙活去了。
贴着墙根的应崇把这些妇人的话听得清清楚楚,又垂眸思索了片刻。
这些可不是什么好话,牵扯的门户也不少,况且这言语里还满是对宋觅娇和明阙关系的揣测。若是传出去,一人一口唾沫星子就能把已嫁作他人妇的宋觅娇给淹死。
不过,宋大姑娘和三爷结亲的事鲜有人知,便是沈自扬这骄纵脾气的少爷也被三令五申不许在外胡言乱语,更何况只是在府上当差的下人……
而且,怎么偏偏就围距离宋府新宅不远的地方嚼起舌根了?这里还是宋寻风下学回家的必经之路。
应崇越想越觉得这件事不大对劲,也顾不上看宋寻风,拎着瓜果点心就折了回去。
***
此刻,在蜀楼二楼包间的宋觅娇也回过神来。
明阙才闹了事,若她今日和云稚见面的消息传了出去,谁知道会不会被有心人曲解。说她表面上是与牧云稚叙旧,暗地里却与明阙会面!
背后之人,分明是要坏了她的名声!
此等谣言污人清白,若是被镇国公府知晓,只怕她的处境只会愈发艰难!
况且她如今依靠着沈自熙,万一此事也传入他的耳朵……
宋觅娇不由得想到沈自熙处置下人时的冷酷,竟打了一个寒颤。
丢了靠山事小,若因此被沈自熙记恨,莫说探查爹爹入狱的真相,能不能活命都未可知!
牧云稚见宋觅娇脸色苍白如纸,又魂不守舍的,有些担心地拍了拍她的肩膀,“娇娇,你这是怎么了……”
宋觅娇猛地回神,一把握住牧云稚的手,“云稚,你帮我一个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