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放野仰头,光影打出脸上的三角区,示意安木还要亲。
安木心想实在是越来越难缠了。
水光潋滟的唇若有若无地蹭他的脸。
他漫不经心地回答:“让他们打,打死了再来找我。”
“可是,可是,梁——”
温放野突然把手机的放声器捂住,安木侧过头,沾染潮意的眼眸有些疑惑地看向他。
他挂了电话,没忍住又亲了安木一下:“我有事要出去一下。”
但并不是在征求安木的意见,马上起身换衣服,让安木有事找王姨,如果有什么事王姨解决不了就给他打电话。
安木习惯了被人安排,也没说什么,点头看着他离开。
梁什么呢?
梁安安或是梁小姐,才能让刚刚还在说“打死了再联系我”的男人急匆匆地出去吧。
安木抽了张纸巾,擦了擦嘴,团成团后扔进垃圾桶里,慢条斯理地继续吃自己的银耳莲子羹,举止优雅而美丽,像是不为外事烦心。
她漫不经心地想着——
梁安安贯穿温放野生命的始终,对他而言非常重要。
从未有人怀疑过这点。
重要到什么程度呢?
在他们新婚的两个月后,他可以和梁安安杳无音讯地消失在地球一个月陪她散心。
但不管他是因为对自己这个妻子非常满意不愿意替换,还是因为没有办法娶到梁安安。
这场夫妻和睦恩爱的戏码,她都会尽职尽责地陪他从开幕演到谢幕,演到他想要离婚为止。
就当是为了报答他和别的女人环游世界后,还记得回来帮她的父亲收殓骨灰,让老人家不至于无处安身。
她喝完粥,听到了敲门声。
“太太,先生让我上来收碗。”
安木都可以想象,温放野边穿着西装脚步不停地往外走,一边吩咐王姨说太太差不多十分钟就吃完了,你上去收碗。
他从来都非常周到妥帖,她想得到的想不到的,都能随手安排好。
安木站起身,问王姨:“先生出门的时候是王叔送的吗?”
王姨摇头:“先生自己拿了车钥匙出去的。”
“那让王叔备车,送我一趟。”
王姨有些犹豫,劝道:“太太,现在很晚了,有什么事明天——”
“你可以现在给他打电话。”
王姨觉得自己可能说错话了,不然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