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木有时候觉得,温放野就是在逗自己玩,放点希望给她,跟逗猫棒一样的够不着。
可温放野说得也没错,她想一派和气、各得其所地离婚,最好是温放野踹了她,不至于温放野帮过她,她还要与温家结仇。
陈晨本来也不是她的首选。
温放野见她听进去了,也不再多说,给她拉椅子,绅士风度做足。
温世国已经在餐桌上坐着:“磨磨蹭蹭的。”五十多岁的年纪,看着四十出头,和温放野像了七成,只是严肃许多,哪怕脸上皱纹痕迹不少,也难以掩盖英挺的五官。
温放野当做没听见,给安木盛汤。
安木笑着打圆场:“阿野帮我换了药,耽误了一些时间,不好意思啊爸。”
温世国鼻子哼了一声,不再说话。
盛汤的白瓷勺碰着碗壁,发出不轻不重的声音,温放野脸色不虞,刚要开口说些什么,被安木拉着坐下,她声音温软:“今天汤好香,待会问问厨娘阿姨什么配方吧。”
温放野透过热汤氤氲的水汽,一瞬不瞬地盯着安木精致的脸庞,喉结滚动:“嗯。”
就当安木以为这顿饭会在沉默中安然度过时,有什么东西顺着她的腿向上。
她差点吓得跳起来,余光往下,是一只涂了艳红指甲的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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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张桌子就四个人坐着吃饭,陈晨对面就两个人,这还能摸错腿吗?
安木忍着小腿腿腹因为布料摩擦带来的麻痒,把脊背挺得更直。
陈晨没发现自己勾引错了人,安木注意锻炼,小腿有拉长的肌肉线条,紧绷起来更是有韧劲。
安木感觉那只脚有意图地越来越上,忽然搭上温放野的手腕。
“老公,我想吃螃蟹。”
温放野有些诧异听见这个称呼,福至心灵一般,不着痕迹地扫了一眼桌下。
他和安木挨得近,腿差不多贴在一起,陈晨只看个大概就伸脚了,脚又没长眼睛,哪知道自己摸的是谁。
温放野看安木不停打眼色想要自己救她的模样,很想笑,又有些恶劣地起了计较的心思。
刚刚不是作壁上观吗?
他不紧不慢地卷了袖子,拿了只螃蟹过来拆,语气宠溺:“你最好不要吃发物,最多吃半只,不能多。”
拆了蟹壳,得心应手地处理起来。
安木咬牙,感觉那只脚都要把自己裙子撩起来了,装作无意地惊叹。
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