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峰是他的化名,要么,他就根本不是个医生。
靳钧霆一连问了两个问题,姜峰一个都没有回答。
他洗了手,戴上医用的胶皮手套,“靳先生,我看一下您的伤口。”
放眼全国敢这么无视靳钧霆的都数不出几个,姜峰偏偏就这么做了。而靳钧霆还拿他没办法。
靳钧霆手指在膝盖敲了敲,淡漠矜貴,“怎么,我的问题很难回答?姜医生似乎有许多不可告人的秘密啊!”
姜峰低头整理着胶皮手套的边沿,漫不经心,又十分优雅,那沉稳又矜貴的气场绝不是一名普通的医生能够拥有的。
他缓缓抬起眼眸,“靳先生想知道什么?小榆房子的备用钥匙一直放在我这儿,不止这里。另外,我并不是什么姜医生,我只是小榆的私人医生。她让我来给你换药,所以我来了。也希望你配合。”
靳钧霆脸更黑了,山雨欲来的。
他知道私人医生,就和企业会计一样,都得是极其信任的人。一个管命,一个管钱,所以私人医生是比会计关系更加亲密的人,毕竟钱没了可以再赚,但命没了就是没了。
象他的私人医生,就是过命的交情。
象许桑榆这样经常在刀口上舔血的人,私人医生就更加重要,他不止掌撑着许桑榆的命,还掌握着她许多的秘密。
这样一个人,许桑榆把备用钥匙放在他手上,实在是没什么出奇,而且如果她真的重伤,身边又没有其他人照顾,姜峰如果手上有钥匙,其实可以少去很多麻烦。
道理是这么个道理,靳钧霆心里也都明白,可依然拦不住内心的醋意翻涌。
一想到,有一个男人,掌握着她全部房间的钥匙,可以随意在她的世界里出入,靳钧霆就要暴走。
虽然盛怒,但靳钧霆可不想在姜峰面前失了风度,那不是显得自己被他比下去了。
他呵笑了声,“那就麻烦姜医生了。”
“不用客气。”反正他也是看许桑榆的面子。
后半句姜峰没有说出口,但意思两个人都心知肚明。
换完药,靳钧霆送姜峰到门口,俨然一幅男主人的模样。
关上门,刚刚的好面孔瞬间冷了下来。
许桑榆有事,不给他打电话,却能通知了姜峰;许桑榆的住处,他拼了命救她,也不过凭着伤才能在她订的酒店套房里赖上几天,等伤好了,恐怕今后她连这个酒店都不会再住,而姜峰却知道她所有的住所,并且每一处都有钥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