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是亲热,但只是说看见老头讹人,路见不平一声吼,结果自己人受伤了,哭着喊着要赔偿。而巡捕看上去对这种事很不在意,程式化的问完话、签完字,就把我们分别关进两个小房间,只让老实呆着,随后等处置结果。
铁皮他们一间,我和老头一间,房间里只有三把油光发亮的椅子和一张同样几乎包浆的桌子,其余空无一物。隔壁屋里传来低低的咒骂声、抱怨声以及桌椅拖动的摩擦声,条件估计也好不到哪里去,我手足无措,不知怎么办,老头却丝毫不以为意,大咧咧的往桌子上一躺,却也不睡觉,翘起二郎腿晃来晃去,晃够了就斜着眼睛从上到下的看我,边看还边自言自语:“有点意思,真有点意思……一点都看不出来啊。”一会又忽然坐起,冲着我嘿嘿一笑,皱纹挤在一起说:“聊聊,来,聊聊。”
我不说话,拉过一张椅子远远坐着,抱着肩膀假装要睡觉。
“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啊?你说你咋像个娘们似的,我又没打你。”说着又做了个展示肱二头肌的动作。
还威胁我上瘾了?思忖着怎么回怼他几句,但着实有些忌惮他一个人干翻对方五六个人的神勇,只能继续装沉默。
“哎,我说,咱得好好商量商量,看能不能少拘留几天。”他毫不气馁,转移战略方向。
我自认为最没有责任,最理直气壮,但始终不知道巡捕的态度,心里也便没有底,很想套套这老头的话,就装作毫不在乎的说道:“有我什么事啊?我是受害者,斗殴都算不上,巡捕一调查就清楚,再说你们那些供词都自相矛盾,一推敲就是假的。”
“哦?说来听听。”这老头对任何事都有着奇怪的态度,精神病气质比较明显,似乎总跟自己完全无关一样,不知是心大还是缺根弦。
但有人听自己讲话自然让人愉悦,我便分析起来:“你说我和铁皮一伙,为什么我们打起来了?铁皮说他见义勇为为我出头,为什么又和我打起来了?这点你们都无法合理解释,那就是说谎!所以一定没我什么事。”
“说的好像有道理。”老头摸摸头发,似乎很认同,但语气马上变得不正经起来:“不过人家巡捕平常都那么辛苦,干嘛弄那么清楚,定个扰乱治安关几天、罚点钱多简单,又不是什么大事。你看,把咱俩都关一起了,就不怕我打你吗?就是咱俩统一意见了他们更好处理。”
这句话让我一震,自以为关于声誉、正义和自由的大事,在他人那里或许就是鸡毛蒜皮的小事,我拼命维护和坚持的,或许就是他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