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的发现,却马上大家兴奋起来,有钢笔说明曾经有人走过这里,那么很可能刚才那个溶洞有很多出口,我们顶多只是选错了而已,往前走也一定能出去。人,总喜欢对未知的东西抱着莫名的期望与好感,以支撑自己的前行,我们也不例外,选择性得相信前路是光明的,以驱动我们的双脚。
梁三得意地将钢笔别在了自己的大花裤衩之上,像是努力得来的勋章,更是主动请缨走到了道路的最前方,或许在他心目中,找到出口又是他值得炫耀的功劳一件,也许还能再涨点工资。
不知是不是刚才梁三放水的功劳,很快,狭长的洞道迅速变宽变高,一阵风迎面出来,四周逼仄的感觉顿时消散,手电四下照去,头上低矮的洞顶不见了,左右嶙峋的洞壁也不见了,只有脚下是一条向斜下方石梁,石梁足有五六米宽,很是平整,像是被人工修砌过,再往外侧看去,则是黑漆漆的一片,不知深浅。这显然又是一个洞窟,空间应该还颇为庞阔,不仅有持续的风吹拂而来,在远远的斜下前方,穿越浓重的黑暗,还有一处略呈三角形的白色亮光,显然那是一个洞口。
我们松了一口气,虽然不明白为什么进来和出去的路不同,但贵州这边是典型的喀斯特地质特征,水脉纵横,溶洞贯通,不经意走差了路也是很有可能的。
出口就是方向,出口就是希望,有出口就能回归正轨,绷紧的神经一下松弛下来,疲累感便像蓬勃猛长的藤蔓缠满了全身,但这石梁之上,实在不是休息的场所,于是便有人提议唱首歌振奋振奋精神,虽然刚有人唱了两句就因太难听被大家一起呵斥闭嘴,但气氛一下热烈起来,梁三带头,“黑痦子”大声应和,笑话、段子、荤话以及不时咒骂螃蟹的脏话此起彼伏,像郊游的队伍。
笑闹了一阵,听见艾清英突然一本正经道:“老阿措,你说得那些螃蟹祭祖是怎么一回事?”
其他人也都十分感兴趣,便不在说笑,支起耳朵等待老阿措的讲解。
老阿措举着支手电小心翼翼走在队伍的最前面,停下来回头看着我们,尽量用声音的普通话解释,语气里有了些许骄傲的味道:“你们城里人是想不到这事的,就是在其他地方也没有听说过,只在这里能看到。”
黑暗中,我们只有几支手电照明,彼此间跟得很紧,他一停,我们几乎要撞在一起。艾清英又不耐烦了,提高了声音嚷道:“停什么停,说就得了,弄得好像你们这的特色景观一样。”
老阿措被呛了一句,讪讪回过头接着带路,含糊不清的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