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若说公子,还不如说要割舍下心里的人。
午膳后,日光才探头挤破重云就见苏培盛手底下的太监领着皇上的轿撵落在蒲草轩门口。
浩浩荡荡的君威,她坐上的那一刻所有人都对她恭恭敬敬不敢直视。
她并非是骄傲了,而是有了些许害怕。
也不知道在她盛宠置顶之后,下坡路上是否也有这样的待遇。
一路相继而跪的宫女太监,时刻不给予她登上顶峰的假象。
“玉珠到了叫我一声。”闭上宁静的双眸,似是休憩,也恰是沉淀了自己沉静不被眼前的形态所迷惑。
“是,小主”
轿撵才行至不远处,就停了下来。
与之这浩大的气势相比,对面是凶猛的目光。
玉珠见小主在休憩不好打扰,有些害怕的福了福身子行礼:“奴婢给年嫔娘娘请安。”
亿锦这才一晃,缓缓醒来,见她与自己的阵礼碰个正着,便行了礼。
与礼说这礼她是不必行的,如今俩人在同一位份上,行个位份礼就好,可她毕竟是宫里的老人,于情于理都该尊重一些。
“不过是刚得宠的人,竟敢要这么大的阵仗,也不怕被活活噎死。”年婷玉高傲的抬起下巴,睨视着外表看起来平和安静的亿锦,看明明就没什么杀伤力,却是个心机狡诈的女子。
欣欣作态的贱人,那日要不是她设计陷害,她岂会被皇上责罚。
“娘娘过奖,臣妾不过是被迫坐上此撵,毕竟皇上圣命不可违。”她说的缓,不过是叙述着事情的经过。但是她知道,高傲的她就是听着最平淡的话也会被气的半死。
“都说狐媚子得宠的快,狐狸尾巴露的也快。妹妹可千万要记住,太过得意,容易忘形的。”年婷玉半勾着嘴角鄙视着这个父家身份低下的狐媚子。
就算自己如今是嫔妃又如何,自家哥哥那可是皇上的肱骨之臣,翻身是迟早的事。
“谢谢姐姐教诲,妹妹自当谨记在心。不过这轿撵毕竟是皇上的,还要劳烦姐姐让下道。”亿锦知道她已经与年妃结下了梁子,后宫中的女子早已是干才,只要有一点火花也要烧一场气势宏伟的烈火来。
“妹妹可知与人方便就是与己方便,你父家不过是一个外城四品官员,而你区区一嫔位妃子竟敢叫本宫给你让道,莫不是膨胀的不知道夹着尾巴。”年婷玉咄咄逼人,把玩着手里的指甲套,而后又嘲笑般的将目光直盯在甄亿锦身上。再次威胁到: